江照手中的酒杯朝他一扬,示意了下。
江逾白回了个微笑,然后将捏在手里的礼服扔了下去。
雪白礼服从空中飘曳落地,江照脸上的春风得意在这一瞬间被怒火燃烧掉,宴会也由此混乱了起来。
江逾白姿势未变,抽了会儿烟,转过身就看到卷着被子的女人站在不远处,他深呼出一口气,隔着青烟问:后悔了?
后悔什么?他今天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还给他更大的,才对得起他嘛江照想不到,他精心为她挑选的礼服,是由别人脱了,还扔到了面前
她不但不后悔,还觉得非常痛快!
江逾白英俊的眉眼微微上挑,倚在围栏上看着她,说:过来
盛年没动,看着他弯唇笑了下,刚刚咱俩那就是走投无路,你确定要招惹江照的前女友?
江逾白在抽烟,跟之前她问过他会后悔吗一样,没有回答。
盛年也不期待他的答案,她的衣服被他扔了,她捡起地上他的衬衣穿上,准备离开。
江逾白看着她又白又长的腿,眯起了眼睛,将剩下的半截烟扔地上,走了过去。
她的身材实在是好,双肩消瘦,锁骨漂亮,皮肤雪缎一样白,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不但没影响美感,反而衬得她在这昏凉夜色里有种凄楚的绝美。
他从背后抱住她,剥了她刚穿上身的衬衣,脸埋入她修长的颈,低道:你招惹了我一回,我招惹你一回才公平嘛,是吧
盛年扭头看着他,你疯了吗,江照很快就带人上来捉奸!
她的话未完,就又被推到床上。
被他亲的意乱情迷之际,盛年听到他说:上来就上来呗,我怕他不成?你说,他听到你的声音,会不会疯?
江照疯没疯,盛年不知道。
但江逾白彻底是疯了。
疯狂的砸门声他仿佛没听见似的,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他才餍足的抱着她去洗澡。
盛年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被他塞回被子里,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盛年听到了说话声,很温柔且熟悉的女人声音在指责江逾白。
说他在这样的日子里,不知收敛的玩女人太荒唐,一点都不顾江家的脸面。
还说看错了她,没想到她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孩子。
盛年心刺痛了下,想起来去争辩,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除了江逾白,其他人好像都忘了她跟江照的婚约。
至于她为何会出现在江逾白的房间,这样的小事就更没人关心了。
盛年蜷了蜷自己,没太听清江逾白说了些什么,就睡了过去。
等着她再醒来已经是早上的六点了,床尾留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没看见江逾白,她自然也不知道昨天的闹剧如何收的场。
盛年换上衣服就离开了江家。
按道理,她是要跟江照还有他母亲聊一聊的,给昨天的事一个说法,但她暑假在一家酒店做兼职,八点半就要上班。
为了不值得的人与事请假,丢了一天的工钱,她觉得不划算,而且江家人也不配。
盛年到了酒店,就听到同事们都在说她跟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