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本来的名字,没人知道,认识他的,都喊他花贼,曾犯下累累的奸杀案,当年和我一样,都是被判死刑的重犯,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出来的。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我虽然不认识,但既然能搅和在一起,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不等魏南风再次出口询问,董天青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他的语气有些冷,乍一听,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态度,但如鹰隼的眼正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云曦月那边的情况,表明他并非表面的不为所动,而是真的尽责保护着云曦月的安全。
“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做?”
此时的魏南风有如狂怒的雄狮,双瞳中迸射出足以吞噬一切的烈焰。但强大的自制力却让他再一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嘶哑的声音自叫做间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仿佛就是尖刀在玻璃上划过贯穿耳膜,让人听得心头发颤。
不用董天青再多说,魏南风也然明白,眼前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旦把他们逼急了,极有可能会鱼死网破,危及到云曦月的性命。
“看到那边的那辆破面包车没有?已经在那里停了好几天了。估计他们盯上嫂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已经报警了,待会会有警车从这里过,弄出来的动静希望能把他们吓住,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
董天青没有任何的隐瞒,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他这摆明是想利用他们做贼心虚的心理,谎报了警情,想以从附近经过的警笛声吓得花贼他们乱了手脚,自己再出来救人。
这是最好的结果。
另一方面,他也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唐世鸣,简单地跟他说了下情况,告诉他怎样配合自己。他虽然一直都对这种打电话求援的行为很不屑,特别是找的人还是唐世鸣。但谁让他在这个城市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只能先把个人的喜好撇到一边了。
至于唐世鸣,在赵永安出院后,似乎就人间蒸发了,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但因为他对董天青一直有种惺惺相惜之感,总希望能找机会跟董天青切磋,所以在离开赵永安身边后,鲜有的给董天青打了个电话,董天青这才有了他的联系方式。
也是直到这时,魏南风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放松了一下,抬手用力地在董天青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两下,魏南风由衷地说:
“兄弟,谢了!”
大恩不言谢,而一旦开口了,表明魏南风还铭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与此同时,被董天青称之为花贼的男子,也已经像牛皮糖般纠缠上云曦月,不但像苍蝇一般赶不走,而且还一步步逼着她一步步朝他们早已准备在巷口的破面包车。
“你、你们不要过来,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我要报警了……”
云曦月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退无可退,整个人浑身发颤,靠在面包车上。她已经试图喊“救命”了,但奈何这里太过偏僻,平时少有人经过,再加上这里是商业用的办公大楼,下班时间一过,除了偶尔会有留下来给公司加班的员工,安静得就像个鬼城似的,夜晚走在里面,都让人心里发怵,根本不会有其他人能听到她的呼救。
“想干嘛?老子这么英明神武,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吗?哈哈,乖乖地让老子高兴了,老子说不定还会给你个痛快的,知道吗?”
花贼往地上啐了一口,露出了一口黄牙,眦牙咧嘴的看着云曦月,样子十分的狰狞。
云曦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此时的她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对。
唯一的念头,便是想要走,赶快离开这里,却又那么的难以实现。
也就是在这时,由远而近的警笛声响起,呼啸而过。
“你们快走,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你们再不走,一定会被抓的,你们——”
云曦月觉得自己抓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一亮,大声喊着。
她这并不是担心警察来了,会把他们抓走,只是想要他们赶紧离开,消失在自己眼前,那自己就安全了。
花贼等人明显也是神色一怔,特别是那几个在花贼身后的混混,眼中都有慌乱一闪而过,相互交换眼色。
其中一个混混更是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上前,讪讪地问道:
“老、老大,警警察来了,要、要不,我、我们——”
那混混估计平时也非常惧怕花贼,所以说话时,有些结巴。
“不你个大头鬼!”
然而,不等那混混把话说完,花贼转身已经一个大嘴巴子甩在那混混脸上,目光如狼,狠狠地瞪着那人。
“狗娘养的,不过就是几个条子,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吗?有色心没色胆,废物!”
花贼似乎觉得只是甩那个混混一个嘴巴子不解气,瞪着鼓突的牛眼,又朝着其他几个混混咒骂。
特别是听到警笛声只是呼啸而过,压根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时,他更是气得想要杀人!但也是在这时,他似乎是想到什么,猛地回身,又朝云曦月欺身过去。
“啊!你不要过来!”
“机会来了!”
也就是在这时,董天青暴喝一声,整个人如出膛的子弹般,凌空一个侧踢,目标直指是花贼的后脑勺。
与此同时,魏南风也是奋不顾身地从角落里冲出来,先是撂倒两个没反应过来的混混,随之闪身到云曦月身前,以保护者自居,把她严密地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他妈的,是谁在老子背后搞偷袭,找死!”
猝不及防之下,花贼被蹿了个狗啃泥,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回身,却在看清董天青的脸时,先是一愣,随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呀,原来背后偷袭我的,竟然是我的好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