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但后者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这三人那天借了十万后,运气逆转,赵世聪不仅把赢来的钱全输回去,还倒贴了好几千,因此气的喝闷酒,这才骑电瓶车撞上了电线杆。
现在,三人却拿着赵世聪还给他们的借条,反过头来要钱,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黄牙心里发虚,可想想支撑他们来的底气,腰杆又挺直了,道:“怎么就不清楚,我们有人证,有物证,你别想抵赖!”
这三人,正是童昌明找来的。
童昌明让人调查过魏南风的嫡系,知道是个前几年很窝囊的家伙,就因为他老婆和童雪琴是大学同学,才先做了司机,然后又做总经理助理的。
这样的履历,让童昌明下意识认为,他完全没有任何个人能力,全靠裙带关系上位。
既然是个窝囊废,整起来自然毫无心理负担。
那三个牌友被问起赵世聪的事情后,无意中拿出了借条,刚好童昌明手底下有个人懂点法律知识,一眼看出借条的问题所在。
随后,几人在童昌明的怂恿和金钱奖励下,拿着借条来找后账。
童昌明的手下说的很清楚,这是借条,哪怕拿去法院,也只能说明是赵世聪欠了他们的钱,放心大胆的要!
别人的话,几个赌鬼未必会信,但童家的人这样说了,哪怕为了讨好大人物,他们也甘愿做马前蹄。
“就是,人证物证俱全,哪怕去了法院我们也不怕,你最好老老实实还钱,不然的话??”
“不然你能怎么样?打我?后果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不信可以试试。”魏南风冷声道。
那几人被噎的难受,他们哪懂法律知识,却也知道,赵世聪是个书呆子,虽然平时没怎么听他讲过法律上的事情,但一个书呆子,知道点法律常识,好像也挺正常的?
所以,他们还真不敢动用什么暴力手段。
这时候,魏南风又道:“还有,这张借条就算真是代表我欠了钱,你们去法院也告不赢。”
“怎么可能,人家跟我们说了,这借条??”
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刚说一半,就被黄牙拽了下。
几人交换的眼神,心虚的样子,魏南风都看在眼里。
他心中冷笑,道:“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但就我所知,法院支持的借条诉讼,起码要有欠债原因,加上借到两个字,单纯一个借字,可以理解为我有这个意向,但并没有真正借到钱,并不支持你索要欠款,知道你们文化水平低,可能不太理解这种扣字的意义,但只要找个稍微懂点商业诉讼的人一问就知道了,不过你们先想好,诉讼失败,需要承担诉讼费,诉讼费也不高,你们索要十万元,那么需要缴纳索要金额的百分之二点五作为受理费,百分之一点五作为申请费,另外如果我不承认上面的字是我写的,你们还得交几千块钱的司法鉴定费用,加起来也不多,七八千左右吧。”
他说的言之凿凿,表情也很严肃,让那三人听的有点傻眼。
借和借到还有区别?
平时写个借条,谁会注意这些,他们这些打牌的经常写,可谁也没真正想过是否符合法律规范。
如果魏南风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就算去了法院,也白搭。
而且,还得白交七八千?
傻子才干呢!
反正赵世聪本来也没欠他们钱,要不着就要不着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人这样一想,心里也轻松了起来,然而不等他们喘口气,魏南风忽然沉声开口:“不过无论你们是否提起诉讼,我都会去法院控告你们诈骗罪,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打牌的并不止我们几个,只要我找到人证,就可以给你们定罪,哪怕定不了罪也没关系,公安机关会因此对你们提起第二场诉讼,那就是赌博罪,你们几个都没有工作吧?前段时间赢的钱花完了没有?不管花没花完,都会有人要你们说清楚这些钱的来源,说不清楚,赌博罪成立,违法所得充公,先拘留,再罚款,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