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华走了,演练场还是一片死寂。
众人看着站在场上面无表情的三皇子,从心底慢慢爬出不可控制的恐惧,挺直从未弯曲的脊背像一根通天柱僵直地立在昏黄的天地间,像一座无息无声的雕塑,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从心底破芽而出。
张盼南捡起那把长剑,寒气凌厉,缓步走到景玉身旁。
他猛地转过头,一双鹰戾的眸子瞬间锁定张盼南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当你主子?”
语气低沉,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一瞬间,张盼南的心脏仿佛被冻住,拿着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动,瞳孔放大,被摄进景玉深的眸子里。再回神,已是一身冷汗。
他是太傅唯一的嫡子,他一直坚定这一点,但他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嫡子对于他爹来讲并不重要。最起码没有赌对九五至尊后的利益重要。他被他爹踢出来给景玉深当他身边最好用的一条狗,也不过是因为景玉深有夺储的潜力。
眼前的男子根本没有打算听张盼南的解释,他好像只是突发兴起问了这么一句。
沾满灰尘和鲜血的手拿过张盼南手中的剑,景玉深大大方方地转身面对场上所有关注这场比赛的人,即便衣裳破碎,但却显得他浑身的气度更为突出,稳重威严。
“吾本次输于叶琼华,已是心服口服。”
话音落在演练场的每一处,振聋发聩。众人抬头看他,第一次见到他身上的尊荣之光。
“但一次输,并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