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律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叶伏天。
他女儿已死,叶伏天竟还出言侮辱。
“不用这样看着我。”叶伏天目光冷淡的看向对方:“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事实上如若不是因为我是草堂弟子,早已经死了,根本不会有机会站在你的面前。”
“一年多以前,你女儿何惜柔,带着洛君临以及悬王殿的人,前往苍叶国,威逼苍叶,要苍叶国交出我的亲人,那时,我和你女人甚至不认识。”叶伏天目光凝视何玉律,冷漠的道:“假如我当时没有在荒古界成名,假如当初不是柳国的强者随我一起前去,是什么结局?我的亲人会惨死在你女儿手中,我也一样,默默无闻的死去,因为在你女儿眼里,我等不过蝼蚁之辈。”
“那时候,你这当父亲的,在哪里?”
叶伏天声音寒冷,可怜吗?
一点都不可怜。
死,难道就值得同情?
何惜柔,何曾将别人的命放在眼里过?
看着何玉律冷漠的眼神,叶伏天继续道:“或许,即便你知道,也根本不会理会这些小事,在你这样的大人物眼里,岂会在意百国之地一些弱小之辈的死活,他们的命,哪里能够和你女儿的命相提并论,那时候,你们是否会想到仗势欺人这个词?”
“不会,在你这样的大人物眼里,欺压他人那是理所当然的,若悬王殿能抗衡草堂,你甚至不会道歉,只有在此刻,你们无力之时,才会想到我草堂是在仗势欺人,可笑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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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律阴沉着脸,无法反驳。
周围的诸人也显得非常安静,听着叶伏天的质问。
很赤裸、很现实,这便是修行者的世界。
假如叶伏天不是草堂弟子,的确活不到今天。
悬王殿五殿主,甚至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还有胡铜的死,你可曾有过半点愧疚,我听说胡铜家人失踪了,你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明白。”叶伏天冷笑着道:“不将他人的命当命,你女儿的死,有什么值得可怜和同情的,自作自受而已。”
即便没有这次暗杀,他将来也会杀何惜柔,不为其它原因,就为当初苍叶国发生的事情。
这,不可饶恕。
“小师弟何必和他说这些,他们哪里会想到自己的恶。”诸葛慧开口道,老师说过,天下道理最大。
此事为何惜柔所为,那便何惜柔来承担,祸不及亲,他们不会牵涉家人,并非是他们对付不了悬王殿,只这次暗杀,足够他们进行一次清洗,但他们没有这么做。
老师曾经告诫过他们,身怀利器,杀气自生。
修行者的世界中,修为越强者,若心术不正,危害越大,若没有原则,可随心所欲,手持利器,视人命如草芥,那便是大恶。
贤,不应该仅仅是指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