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还有这些,都是你离开王宫去陌儿那里之后,寡人从各国使节进献之物中选出最好的留给了你,十年了,寡人一直珍藏着一件都舍不得给别人。
对了,这个,这是波丝国进贡的紫金沙锦,寡人想着婉儿最喜欢紫色,紫色最衬婉儿的肤色和气质,湘妃与寡人要了好久,寡人都没给她,她可是与寡人闹了好一阵呢……”
凌妃看着齐王沉浸于喜悦中自说自话,她的手上身上很快被齐王披挂得色彩缤纷的名贵珠宝。
看着齐王如此深情的目光,如此温柔甜蜜的话语,曾是她少女时倾心迷恋不已的。
而她却在他醉人的爱意中体会到了人间至痛,她深切明白怀有君王梦的男子,皆有一颗最为薄情寡意的心,一旦爱上他们将万劫不复。
想着自己承受的那么痛苦与磨难,想着他的绝情,她懒得虚与委蛇,将自己的手从齐王的大手中抽回,说:“王上,婉儿如今的生活很简单,又足不出户的,实在用不上这么贵重的首饰与衣衫,到是宫中的姐妹更适合些,王上还是分别赏赐给她们吧。”
齐王闻言收敛笑容,放下手中的首饰,叹息一声说:“婉儿的心里还在怪责寡人,那么多年的事了,你还耿耿于怀。
你最清楚寡人那时的处境有多难,王后母族盘根错节势利庞大,寡人不得不敷衍王后,若是寡人一味护着你,那样会更激起王后的恨意,寡人只能冷落你,想着王后再不会对一个弃妃计较,寡人万没想到,王后伤心病狂将你害得疯癫。”
“过往的一切皆是婉儿的命,怪不得任何人。王上所忌惮的王后母族,现在唯一能制约聂家的只有我的陌儿,王上却要将陌儿当乱臣贼子处置,这岂不是让聂家称心如意吗?王上你是真的忌惮聂家吗?
如果王上念及我们往日情意,那便请王上收回成命。”凌妃说。
齐王猛的站起来,阴沉着脸来回踱步,半晌,说:“婉儿可知陌儿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劫走寡人亲定的死刑犯,寡人若这般轻易的饶过他,寡人这一国之君还有何尊严威望。”
“这一点陌儿是过份了,但那实属情急之下不得及而为的,陌儿说他会调查晏如忆的案子,会给王上一个交待。
再者百姓如此爱戴晏如忆,那些所谓的证据却没能让百姓心服口服,王上执意要处死晏如忆,就不怕民心尽失吗?
王上只要下旨说案情还有疑点交由战王去查便可。”凌妃说。
“你到是会安排,你当王后与聂家傻吗?你说劫法场就劫,你说重新查案就重新查,你知寡人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陌儿确是克制聂家最好的人选,但对晏如忆他太过感情用事,沉迷于儿女私情中将来能有何大的作为,他能一次忤逆寡人,就能有第二次,这般不识大体又不服管束之人,寡人宁可不用。
你放心,寡人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不能负于重伤,那便收回给予他的所有,让他彻底做个闲散的王爷。”齐王忿忿的说。
“盛情用事,沉迷儿女私情。难道象你一样,为了得到王位不惜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享用,薄情寡义不择手段,是吗?”凌妃愤然之极的瞪着齐王。
“你,放肆。”齐王强压心中愠怒冲凌妃低吼。
凌妃蔑然一笑,说:“萧爵,你别总把王后和聂家对你的压力挂在嘴上,实则,你是在借用王后与聂家这把快刀除去对你有威胁之人,亦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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