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忆凝眉摇了摇头,她可听出这女子的咳声,她的肺病已伤到心脉,这是长年累计出来的顽疾,绝不是短期内就能这般重的。
“爹爹,她被抓来多久了,又是何时得的这病?”晏如忆问。
“她已被抓来三月了,进牢中两月后便病了。”晏文轩说。
“爹爹,把牢房打开,我想进去看看她。”晏如忆说。
“忆儿要作甚,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最好不要靠近她。”晏文轩说。
“许是女儿医者仁心吧,见有人病得这般重我看着有些不忍。
爹爹别怕,她都病成这样了,恐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您便把门打开,我去为她把把脉。”晏如忆挽着晏文轩撒娇笑说。
“哎哟,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我与你一起进去。”晏文轩说着叫随行的侍卫先进入,他才牵着晏如忆的手小心进入。
女子似病得不省人事,众人进来她依然坐依在角落闭着双眼,时而剧烈的咳嗽着,神情虚弱而痛苦。
晏如忆蹲下-身来轻拉女子的手腕,仔细听着她的心律,又查看了她双腿。
她紧紧凝起黛眉,神情颇为凝重。
这女子真如她所料,多年的肺病已成为肺心病,双下肢浮肿的厉害,这绝不是一月就能形成的病。
如此重病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狂魔呢。
她又抚开女子干瘦的双手却颇为柔软,除有几外冻疮伤痕再无别的痕迹。
父亲说抓她时,她可一人敌几十捕快,那她便是武功高手,凡是武功高手手上必会留下长年练功的茧子,可这女子一点茧子都没有。她又仔细检查了女子的面容,也没有易容。
这女子,绝不可能是杀人狂魔。
难道,真的有人在刑部大牢中玩了一招偷天换日。
晏如忆站起身,对晏文轩说:“爹爹,这人恐怕没几天活头了,我回去熬些药给她送来,虽然救不了她的命,到是能让她舒服一些。”
“唉,一个将死之人,还是个杀人狂魔,你管她做甚?”晏文轩说着,看女儿又要说什么,他便点头答应,牵着女儿赶紧走出牢房,说:“还是赶紧跟为父离开这腌臜的地方吧。”说着,他以袖掩住口鼻挡住难闻的骚臭味。
晏如忆听闻父亲的话,凄然一笑。
父亲所不知的是,前世,她被关在这般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整日受着最残忍的酷刑,足足有八年。
帮父亲处理好所有事务后,晏如忆承马车回到鬼谷医馆。
一迈进医馆鬼娃便跳过来笑嘻嘻的说:“小师姑,你可回来了,姑父派人给你送聘礼来了。”
“鬼娃休要胡说。”王毅嗔怪鬼娃说,走到晏如忆身前来笑说;“进内堂去吧,有人等着你呢。”
晏如忆轻掐鬼娃的脸颊,白他一眼看,心道:这萧止陌,有何事在刑部大堂不好说,还追到医馆来了。
她看向师兄弟说:“师兄,你一上午辛苦了,我去换装,下午换我来作堂你去休息。”
“你去刑部也没闲着不是,去吧,休息一会儿,只是为这几个病患瞧病,能累到哪去。。”王毅宠溺笑看晏如忆说。
“那好吧,我进去了。”晏如忆说着走向内堂,鬼娃屁颠颠的跟在她身后。
走进自己的院子,晏如忆便看到几位身材彪悍的男子身姿挺拔的站在院中,他们都身穿金色环甲,脸上带着金色面具,个个气宇轩昂,霸气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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