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闻清坐在床边看着满身扎着银针脸色泛青的萧止陌,说:“这次的毒发作的晚了些,应该是体内的赤冠金蚕吸收了一部分的毒素。但我终是搞不明白,晏如忆到底对你下的何毒,连赤冠金蚕都无法完全吸收。”
萧止陌虚弱一笑,说:“她知我有你这个神医朋友,自不会下你会解的毒。”
“唉,学艺不精,惭愧,惭愧啊。”闻清愧然的笑说。
“皓月将军,这是乐儿姐让给王爷的药,请王爷即刻服下。”
屋外传来菱儿的说话声,旋即便见皓月带着菱儿端着木盘走进来,说:“王爷,乐儿姐让菱儿来给王爷送药。”
萧止陌疑惑看着木盘中的药汤,说:“她是在本王身边放了眼钱,本王刚躺下她便差人来送药。”
闻清从木盘中拿起药碗仔细的闻了闻,笑说:“她给你下的毒怎么会不知何时发作,不过,她还真是算计到家了,这汤药应该在你发作之前就熬上了,她这汤药与我用的药多了几味……”
他深锁眉头思忖了会,看向菱儿问:“这药里都放了什么。”
“有冰莲,血蚕,牛黄……,对了,还有四味是今早乐儿姐让我从她屋里的花树上摘了些花朵放药里了。”菱儿说。
“她屋里的花树……都是什么花?”
女儿家的闺房闻清是不好进去的,所以,虽然听过晏如忆屋里有毒花树却也没太在意。
“有毒瑰,黑曼,龙鳞果,狼毒。乐儿姐说王爷需服药半月,闻先生只需要为王爷施针即可。”菱儿说。
“哦,原来她屋中的毒花树早有用意,她似乎做每件事都有精心的布局。
这四种毒花分开来到不足为奇,可把它们放在一起入药却是医者和药师的恶梦,可说无人敢用它们。
因为这四种毒花入药的先后顺序以及年份都会得到不一样的药效,且药性极不好掌握,我也不敢轻易尝试。”闻清说。
“是的,是的,菱儿在下这种毒花时乐儿姐亲自在旁看着,并嘱咐我一定不可放错,说差之分毫这药便成了毒药。”菱儿说。
闻清看向萧止陌说:“以她对药理熟悉到如此地步,看来,这赤冠金蚕还真说不定会被她解了。”
萧止陌莞尔,说:“快把针拔了吧,本王要喝药了。”
闻清立刻为萧止陌拔了银针,扶起虚弱的萧止陌喝了汤药。
“她在做什么?”萧止陌问菱儿。
闻言,菱儿眼神闪烁的回答:“乐儿姐……,在屋里看药书。”
“她对药理早烂熟于心还看什么药书,她定是出府去了吧,前脚刚与本王讨了自由,后腿便溜出去了。”萧止陌笑说。
菱儿连忙为晏如忆解释:“乐儿姐是去给凌妃娘娘采药了,有一味药从明天就开始用了。”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萧止陌说。
晏如忆,以你的医术要杀本王,本王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本王就且看,你能留本王到何时。
此后,萧止陌缠绵于病榻,晏如忆每天出府去采药,每晚烈日与萧止陌回禀,她只是去山上采药并无其它去处。
十位夫人们争着来看望战王,细心照顾的同时还不忘告晏如忆的黑状,说她天天往外跑不好好照顾病中的战王,还如何如何的傲慢无礼。
百花盛宴那天几位夫人开始都很满意晏如忆的安排,她们难得有在宾客前大放异彩的时机。可是,到后来战王一直抱着乐儿不放,最后连太子也誉王都为她争执起来,好好个百花盛宴独显了乐儿,这让众夫人们很是妒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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