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安是贴身书僮,江宁侯到哪儿,他便在哪儿。
可这个时候,江宁侯原该在外地公干,书安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呢?
她拦住书安询问。
书安遂将提前返京的事讲了一遍。
江宁侯江斐是被沸反盈天的传闻生生气回府的!
他原本正带人在离京两百里外的潼县出公差,无意中听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号,还时不时的向来瞟来异样的眼光。
虽然畏于他的威严,他们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江斐还是一眼看出这些人眼中的鄙夷之色!
他情知有异,遂命人上街暗访。
这一访,直接气炸了!
他的真女儿和假女儿竟然对薄公堂,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上了场,最后官司还输了,差点被顺天府尹当众打板子!
他堂堂一品军侯,侯府内院居然乱成这幅模样!
这是何等羞耻荒唐之事!
若叫朝中那些御史知道了,定要弹劾他治家不严,子女失教!
潼县距离京城较远,江清歌买通的那些洗白者自是渗透不进来。
所以在潼县所流传的事,基本跟顺天府公堂上发生的事毫无二致。
大家众口一词,将江清歌和苏氏骂了个体无完肤!
江宁侯听着那些污言秽语,直气得五内俱焚,当即收拾行李,连夜往京城赶。
次日黄昏时分,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侯府。
而此时,江清川正召集家中诸人,将江清歌所做恶事尽数说出。
江宁侯本就气怒满胸,一回府听到这些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当即便命令书安去把江清歌找回来。
江清歌听完书安的话,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她恼恨万分。
“姑娘还是快想想如何应对吧!”书安虽是江宁侯的小厮,但早被江清歌买通,此番是来找人,也是来通风报信的,“夫人让我叮嘱你,待会儿机灵点儿,绝不要跟侯爷倔嘴!对于江清川的指控,你也要坚决否认!反正他也没有任何实证!”
“他没有实证,可是,父亲会去调查!”江清歌冷哼,“父亲最恨有人欺瞒他!若是被查出来,那便是罪加一等!”
“那怎么办?”书安急道。
“无妨,我自有计较!你先去吧!”江清歌垂下眼敛,放下车帘。
她坐在那里发了会怔,尔后,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吞下去。
药丸入腹,不过一刻钟,腹内便一阵绞痛。
“姑娘,你怎么了?”珑儿吓了一跳。
江清歌唇角微勾,答非所问:“江清川这个蠢物,哪如我了解父亲呢?跟我斗,他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