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步就要入内,却被承影伸手拦住了。
“太后留步!”
“你敢拦着孤?”太后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你是活腻了吗?”
承影躬首:“太后恕罪!皇上此时疯癫暴躁,六亲不认,属下恐他会伤到太后!太后可能不了解此毒的可怕,这毒传染性极强,但凡被咬到者,半刻钟内即发病!之前肖统领便深受其害,这会儿也跟皇上一样疯着!”
“孤无惧!”太后抬袖拂开他,“让开!”
然而承影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太后无惧,可属下甚惧!皇上中毒,太子忧心忡忡,若是太后再被传染,可如何是好?请太后务必保重凤体,勿要让太子殿下担忧才是啊!”
“呸!”太后恶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少在这里跟孤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话!你那主子是什么心思,孤心知肚明!孤不说,是给他留着脸呢!可他却不知悔改,一意孤行,囚禁皇帝,这可是谋逆大罪!”
“太后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承影据理力争,“皇帝疯癫,是被淑妃所害,此事有诸臣做证!太子殿下派人守住他,亦是为太后及这宫中无数人着想!绝非太后所说的囚禁谋逆!还请太后莫要冤枉了殿下!”
“你敢说孤冤枉他?”太后勃然大怒,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的狗东西剁了!撞开养心殿,救皇帝!”
言罢,手一扬,身后禁卫如潮般涌上。
“既然太后不听劝,那属下也只能不敬了!”
承影也不再多废话,拔剑出鞘。
身后,黑甲内卫的刀剑亦在同一时刻脱鞘而出,直直指向禁卫军。
养心殿外,立时剑驽拔张!
“太子意图谋反,给孤狠狠的杀!”太后手臂利落挥下,面色狰狞。
随着她一声令下,禁卫和东宫内卫立时杀在了一处,大殿上一片刀光剑影。
江清歌紧跟在太后身侧,一双诡诈的眸子,此时却不自觉的往房顶上瞧。
殿前杀得热闹,大殿的房顶上,此时却是十分安静。
萧凛和苏离藏在勾檐斗角处的阴影里,袖手旁观,意态闲适。
他们选的这个位置很好,极隐蔽,外人根本发现不了,但他们却能将屋下房顶的所有动静都尽收眼底。
檐下禁卫和内卫杀得难解难分,檐上的江清远和北河两人通力合作,将琉璃瓦揭开,用工具刨出个足够一人进入的小洞。
北河将绳子系在腰上,江清远则将另一头牢牢捆在自己身上,围了几圈,又把绳末拴在屋檐上。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北河自洞口一跃而下,在空中荡了几下,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他径直往萧帝寝房而去。
江清远蹲在屋顶上望风,心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的江清歌的心也高高悬着,只盼着江清远和北河能尽快得手。
萧凛见时机成熟,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唿哨。
殿前的承影立时会意,露了个破绽,直往后摔,其余内卫接到信号,也纷纷后撤,仿佛要溃散而逃!
太后见状大喜,紧随在禁卫身后冲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