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这一点,她也懒得跟他计较,至多会想法毁掉苏离的脸。
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她下定决心,要让萧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那时王府摆宴,邀请被称为京中第一美人的许蔷赴宴。
许蔷一向跟她不对付,两人为夺这第一美人之称,各种明争暗斗。
那次宴席上,自然也少不得一番比试。
许蔷当时跟萧述走得极近,两家似有结亲之意。
萧述跟她相处也不错,自是要护着许蔷。
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许蔷才是名副其实的大萧第一美人,她美虽美矣,却全靠妆扮,不似许蔷,是清水出芙蓉,天然一段风姿。
他这么说,他那些同窗还都齐声附和。
许蔷得意洋洋在她面前显摆,说什么有朝一日嫁入王府,便不许她再踏入王府半步!
从那时起,江清歌便发誓,一定要打败许蔷,成为萧述心尖上的人。
最后,她的确做到了。
她让许蔷和萧述生了误会,关系破裂,不再往来,也让萧述对她心生爱慕,像她身边那些爱慕者一样,保持着暖昧不清的关系。
江清歌很享受这种关系,这种关系能给她带来诸多好处。
男人只有在追求一个女人时,才会付出最多心力。
她玩得很开心,也很得意,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玩脱!
看着那些自己亲手送出的小物件,江清歌悔得肠子都青了,面上却强撑着笑道:“世子,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萧述倏地瞪大了眼,“这些东西,可都是你送给我的!一个女子,会平白无故的送男子这些吗?”
“可是,这锦帕,是你手脏了,我递给你擦手的……”江清歌委屈道,“这簪子,应该也不是我送你的吧?我记得好像是无意中掉落,摔坏了,你说帮我拿去修,后来事多我便忘了向你讨回!”
“你居然这么说?”萧述呆呆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说?”
江清歌眸含清泪:“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啊!世子,难道不是吗?”
萧述被她问住了。
因为事实的确是她说的那样。
锦帕的确是他手脏了,她递给他擦手的。
可是,那手,是她帮他擦的,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一点一点拭净上面的污迹。
她握着他的手时,纤指轻颤,面飞红霞,让原本没什么想法的他,忽然就生出了一丝异样情绪。
那簪子也的确是她无意中掉落的。
可是,是她撞进他怀里时掉落的,他还记得那温香软玉身体投入怀抱时的感觉。
在那之前,他从未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过,她吐气如兰,脸贴在他脖颈之上,让他整个人都懵掉了。
他不敢碰她,于是便握住了那只发簪,她含羞带怯,并未向他讨回发簪,只说摔坏了,委托他帮忙送去修补。
在萧述看来,这不过是她一个委婉的托词。
身为未嫁闺阁女,她总不能说得那般明白。
簪子也罢,锦帕也好,这些都是女子的贴身之物,既然给了他,自然就是要留给他做个念想。
可江清歌现在忽然这么说,萧述却也无法反驳。
他无法把拿到这些东西时的情形以及感受都说出来。
“那这头发呢?”花无月不服,指着头发道,“总不能是你无意中掉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