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尧有些恍神,不自觉收紧了手,下意识皱眉,“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谁也没有意识到地上的悄然睁开了眼睛。
晏时声不屑地扯唇,他冷冷一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动,来到一副壁画的旁边。
他一边注意着夜悠然和晏墨尧,一边伸手向画框背后摸去,摸到了后面的一个凸起。
就是这个!
那个女人果然没有骗自己。
晏时声十分惊喜,他看好两人的位置,果断地按下了按钮。
一时间,地面上仿佛破开一个大洞,。
“叮——”的一声,一个小东西在地上弹跳了两下。
几乎是同时,“啊——”
随之而来的是夜悠然尖叫一声,出于本能抓住了晏墨尧,两人双双跌入洞底。
漆黑冰冷的环境令她残存的酒意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晏墨尧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
四处都是黑暗,只有头顶晏时声的方向有光亮,距离还十分遥远。
这居然是一个构造完好的地下室,而入口就是上面的一楼房间。
“呵,真没想到只准备逮一个,结果一逮逮两个。”晏时声居高临下,嘲讽地拍了拍手,叉着腰说:“大哥,你也有犯蠢的时候啊?我还以为美人计对你没用呢。”
晏墨尧瞄了一眼夜悠然,冷酷的眼神如刀一般锋利。
夜悠然从掉入洞中的那一刻起就没了声音,她沉默地蹲了下来,就在晏墨尧的背后,仿佛很冷似的,蜷着上半身抱紧了手臂。
晏墨尧丝毫不慌,仰头抬眸问:“你不打算让夜悠然上去了?”
晏墨尧扬眉,原来是个黑吃黑的陷阱?
刚才听晏时声的意思,是夜悠然联手晏时声把他骗到这里?那恐怕好戏还在后面。
晏时声轻佻地反问,“鱼饵丢入池中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蹲在洞口旁的晏时声敲着玻璃地板不悦地喊道:“这个时候还惦记那女人做什么?大哥,你应该关心一下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现在就是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就凭你?”晏墨尧收神,不屑地勾唇:“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连条狗都不算,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空旷的洞中不停回荡着晏墨尧的冷嘲热讽,晏时声唰地一下站起来,动作太快差点跌下去。
他阴沉地低吼,“晏墨尧,我看你是平时拽惯了,忘了自己的处境!你现在连这个洞都爬不出去,嘴还这么硬!信不信我马上拿枪过来一枪崩了你!”
明明是条狗,叫得却比谁都欢。
晏墨尧肆意地哼笑,抱臂走到光亮的地方,他仰着脖颈,破绽全露,傲慢地点了点额头,“来,对准点,手别抖。”
晏时声若是有枪能办了他,就不会在这里跟他说这么多废话了。
一双深邃的眸微抬,却因为高仰着头颅,仿佛是在睥睨着晏时声。
男人似刀的眼神被光擦过,既是寒芒入肉,惊退三分。
晏时声避开晏墨尧的眼神,咬着牙直呼煞星。
真会虚张声势!
他喘了几口气,脑海里还印着晏墨尧那吃人的眼神。
妈的,跟这种砧板上地咸鱼有什么好掰扯的!等他把正事办了,拿到了枪,想在晏墨尧身上开几个洞都行!
晏时声恨恨地抓了一把头发,再次来到洞边,“老子不跟你们扯了!等我解决了你的儿子,再来对付你们!晏墨尧,我看到时候你再怎么嚣张!”
说完,晏时声一脚踢上玻璃地板的盖子,也不怕碎了,顺手还又找了个地毯盖上。
没了洞口的光亮,视野里只剩下了漆黑。
晏墨尧拧了拧眉头,耳边还回响着晏时声刚才说的话。
儿子?
他什么时候有儿子了?是被气傻了,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