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天澈稍稍的拉开她,尽量用和缓的语气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原芯柔给我打电话说你被一群男人围着脱不了身,她现在人呢,她在哪里?”
韩佳宁眼神有些闪烁,扶着晕晕忽忽的脑袋,借以挡住自己心虚的表情,“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有看到她!”
她的口气不悦,她巴不得那个女人死了才好,死了就永远不会出现在澈的身边了的。
修天澈敏锐的察觉到她在骗人,她这点鳖脚的演技,他一眼就看穿了,原芯柔一定出事了,他的眸光暗沉了下来,表情变的森冷,“原芯柔人在哪里,快说!”
他冷下脸来,暗怒着。
“你就这么在乎她么?”韩佳宁怨恨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要是这么爱她,为什么还要娶我,好过份,你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她的对么?你心里想的担心的全都是她,她一个电话,你就能抛下我,她有危险了你马上就会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根本就不会管我的死活,对吧?!”
心中的恨意如一条毒蛇般侵吞她的全部良知与理智。
修天澈蹙眉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韩佳宁,你太不可理喻了,你本来
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女人么?从昨天开始一直在找麻烦的人是你!”
“呵呵,”韩佳宁冷笑,“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都是因为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们在卫生间那里做了什么事情么,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还爱着她么?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的心,我受不了了,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娶了我又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软倒在地上,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她的话终于让他明白一切问题的所在,原来,这都是他的错,是他让两个女人都陷入了痛苦与难堪之中,最可恶的人是他,始作俑者的坏蛋也是他。
修天澈抿着薄唇,手撑在墙上,思考着,半响之后,他拉起地上的韩佳宁,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扶着她的肩,严峻而坚定的开口,“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跟她见面了,最后一次,我求你告诉我。
”
他眼中的悲伤触动了她的心,只是那不是因为她,韩佳宁拧开头,“好,我告诉你,但是你要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
不能得到他的心,他的身体也要永远属于她。
几个男人追着原芯柔往那边去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指着街道的一边,落寞的说道。
“好,我马上就会回来,你先回家去吧,”修天澈握了一下她的肩,毫不迟疑的向她所指的方向跑去,要问值不值得就这样与韩佳宁定了交换的条件,他也无法衡量。
今生,他不想给那个善良的笨蛋带去灾难了,可能他们注定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隔的越离越远,谁对谁错都不再重要。
原芯柔奋力奔跑着,后面的男人也穷追不舍,距离越来越近了,不行,不行能这么跑了,一定会被抓住的,突然她见到前面的一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门正半掩,她飞速的逃进里面,锁上门,靠在那里喘着气。
“臭娘们,你以躲在里面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么?兄弟们,把门给我们撞开,”外面响起了踹门撞门的声音,咒骂声,凌乱的脚步声。
原芯柔的呼吸还没有喘匀,听到外面的声音,心狂跳着,下一刻,她感觉到这里好黑,什么也看不见,像是一只黑色的牢笼。
脑中仿佛闪过一道电流,配合着本来就紧张的心情,她的呼吸变的更急促了,胸口发闷,一瞬间冷汗就渗满了后背。
糟糕,老毛病发了,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忽远忽近,她好想出去,她要出去,她不行了,扑到门边握住了门把,想要转开,可外面的踹门声又拉回她已经在慢慢失控的心智,开门的结果就是让外面的男人抓到她,进而对她实施非人的弓虽。暴,她不能开门,不能开门。
空气好稀薄,一寸寸的在流失,像是有人拿着枕头捂住了她的口鼻一样,意识模糊,握着门把的手剧烈的在颤抖。
打门口,她会让外面的混蛋给拉入炼狱,不开门,她会在室息中慢慢的死去的。
如果真的别无选择了,她宁可死也不要被男人弓虽。暴,怕自己到最后会克制不住把门打开,她松开手,退开,放弃了生的希望。
呼一一,呼一一,耳边只剩下自己浓重而缓慢的呼吸声,安静压抑的空间变未更加的窄了,幽闭的空间在无边的黑暗中,让她更加的恐慌,自己像是呆在一只黑黑的小盒子里,死亡在接近……
她倒在地上,张大着嘴呼吸着,脑子里略过很多很多的东西,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的都小片断,最后的意识定格再那个阳光的午后,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走过路过,风吹乱了她手中的纸张,一个男人弯腰帮她捡起,对她淡笑开未,而后走进了她的生命之中。
听说,人有很多层意识,想要忘记而又忘不了的,会被封存在潜意识之中,在生命的最后一刹会回放出来,她人生之中最美好的一个场面,不曾被来时与去时的路所污染的。
眼泪,还是从眼眶之中跌落,手慢慢的松开,垂落下来,耳边似有悦耳的声音在低哺,芯柔,不要害怕,如果世界上有魔鬼那么上帝也会存在……
在高级会所与属下小聚的蓝斯辰,手肋不小心碰了一下桌边的酒杯,“啪一一”的一声,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他心头猛的抽紧,一种不安在心底蔓延,来的莫名其妙。
下属见到他突然发呆,叫过服务生,把地上的打碎的杯子给打扫干净。
“老板,你怎么了一一”奈美小心的问道,刚才还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其它的人也是一副不了解。
蓝斯辰回过神,“哦,我没事,刚才说到哪里了?”
心底的不安还在加大,可他不知道不安的源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