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周鹏轻轻地拉了秦天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意思很明显,我没银子了!
秦天立刻为难了。
胡媚儿陪酒便是一百两!
若再被起哄,请这些家伙大吃一顿,一桌席面三两,一壶酒一两!
我的天,那得多少银子?
总不能现在人周鹏回去找雪妃要她的私房钱吧?
那更不行了,那能拿着老婆的钱,在外面找小姐?
要让雪妃知道,还不伤心死了?
不过,跟胡媚儿结恩客,真是个意外之喜。
有了这层关系,让她帮忙就好说多了。
但是,如果银子不够,摆不起排场,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这个恩客肯定结不成,说不定还会结了仇!
他秦天,不,梁雨就立刻成了穷酸小气鬼。
而这些明显是势利眼的家伙们,绝不会再有人理他,更别想找人帮忙了!
那从这里打开市场的计划就彻底流产了。
这可怎么办?
“公子稍等!”
周鹏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秦天知道,这小子是去找钱了。
不过,很明显是等不得他回来了。
“承蒙媚儿姑娘不弃,结小生为恩客,今日虽然身上带的银两不多,但却有个极为稀罕之物,送给姑娘做见面礼,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秦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递了过去。
阔达的大厅,二百多位才子,一百多位姑娘,加上小厮杂役,本该嘈杂无比的环境,却突然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那个白玉小瓶子,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因为,恩客第一次送姑娘礼物,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青楼一行中,姑娘之间的攀比之风极为强烈。
你家恩客今天送个银簪,我明天就得让我恩客送个银镯,决不能被你比下去。
特别是恩客第一次送的结恩之礼,甚至能代表一个姑娘的身价高低。
不过,这一行也有个行价。
一般姑娘,至少二百两。
各楼阁头牌,至少一千两。
像胡媚儿这样的花魁,无价。
不过,有一个北秦的富豪子弟,曾经给胡媚儿出价一万两。
因此,胡媚儿现在的身价,应该就是在一万两之上。
即便再有情有义,低于五千两,也是很丢面子的事。
若低于三千两,她这个花魁,怕就要跌入头牌行列了。
胡媚儿确实是看上这个梁雨的才情了,对银子多少倒是没有太多期待。
因为他这一身普通文士装束,也不像是能拿出大笔银子的富贵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