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雪的身份是不好插手陈家的事,毕竟他跟陈家之间没联系,而且跟朱缙都是商人。
商人与商人之间最大的是利益关系,傅沉雪既没得罪朱缙,朱缙也不曾得过傅沉雪。
要在陈家这件事上“得罪”了朱缙,那以后连生意都不能敞开门来做了。
朱缙是搞建设的,专接上边的大工程,据说朱缙是上门女婿,他太太家里是锦城最大的地产商,在外传朱缙是妻管严。
TG集团虽然不缺钱,但有些建设项目也会接触到朱缙,所以商人之间最忌讳的是把路搞绝了。
唐菀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同行得罪同行只会局限自己的路,所以没必要。
即便他们假扮陈家派来的人,陈家毕竟是有台面的。朱老板在陈家手上吃过一次亏,他手底要是干净自然不用畏惧陈家,但手底要是不干净,那这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傅沉雪把唐菀摁到怀里,指腹摩挲着她脸颊,像火燎过肌肤,“方才菀菀演得挺上道。”
“背后有你撑腰,能不上道?”唐菀下巴抵在他肩上,掀起眼皮,眼眸柔媚,“还怕你说话会暴露身份,台词全我说了,没给你丢脸吧?”
傅沉雪笑意渐浓。
而这时,门外传来保镖的声音,“你是什么人?”女人的声音,“我……我是这里的服务员,是来送酒的。”
保镖不耐烦,“我们先生没点酒,送错了吧。”
唐菀朝门外看了眼,“莫非是朱缙安排的?他还是想打探我们身份?”
傅沉雪眼神示意罗雀,罗雀把包间里的灯调暗,戴上墨镜走去门口处理。
被拦在外头的女服务员手中确实端了一瓶洋酒,罗雀让保镖退开。
走到女服务员面前,盯着那瓶酒,“什么人让你送的?”
那女服务员也是有被吓到,哆嗦指去,“是那间包厢里的客人。”
罗雀顺势望去,显然一怔,那不是朱老板的包厢。
那女服务员把手中的洋酒递给罗雀,“那位先生说是要我送给这间包厢里的傅先生,还……还说在隔壁等傅先生。”
罗雀接下红酒,让她回去复命,回到包厢里把红酒放桌上,一字不漏告诉傅沉雪。
傅沉雪脸色凝沉。
唐菀疑惑,“隔壁包厢的人?”
罗雀点头,“不是朱缙的包厢,隔壁那人看来是认识傅爷。”
傅沉雪微眯眸,片刻,“看来有人知道我今晚在鎏金会所。”
他将唐菀揽入怀中,吻着她额头,“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知道吗。”
唐菀迟疑了下,才点头,“那你快去快回。”
他笑了笑,带着罗雀离开包间。
唐菀独自坐在包厢里,外头也还留下保镖守着,这时陈宝宝打来了电话,问她,“你去鎏金会所了?”
“嗯,我见到了朱缙,他是寇婉现在傍的男人。”
陈宝宝沉默,良久才说,“朱缙我知道,我父亲之前扫过他的洗浴中心,所以说寇婉是想要借他的手了。”
“朱缙承诺不会帮她。”唐菀倚靠在沙发背上,“朱缙怕老婆,他应该不会替一个情人出面得罪你们陈家。”
“我刚得到消息,我父亲一周后就要退居二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