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临面色稍稍沉下,“这没什么好调查的了,我女儿突发意外时,在场的只有那位霍家千金。”
唐菀眯着眸,想到什么,“那安先生,如果有空我能否去看望安凝同学?”
待到宴会结束,唐菀与傅沉雪走到停车场,罗雀把车泊在他们面前。
唐菀与傅沉雪坐上车内,罗雀转头看着傅沉雪手里拿的礼物,“慈善晚会上还有送礼的环节嘛?”
傅沉雪嘚瑟,“这些礼物是山区的孩子送我媳妇的,我得替她好好拿着。”
唐菀望着傅沉雪护好礼物的模样,噗嗤笑。
昨夜的慈善活动被媒体登报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应个人要求,傅沉雪跟唐菀出席慈善活动的捐献并未公开,引来不少网友猜测与热议。
唐菀懒理会网上言论,抱着花束来到市区疗养院,到前台询问安凝所住的病房。
护士将她带到了VIP房间,唐菀踏入病房里,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床头柜上花瓶里的花束还未枯萎,可想而知应该是她父亲安先生定时换的。
安凝只能靠呼吸机供给氧气,而平缓起伏的心电图就是唯一证明她还活着的希望。
一位看着年纪有四五十的女护工从外头走进来,大概是头一次见有其他人来探望安凝,怔着,“你是?”
唐菀转头,笑了笑,“我是安小姐校友,来探望安小姐也是得到了安先生允许。”
护工恍然,“原来如此。”
唐菀把花束竖着放在花瓶旁,“安小姐这些年都是您在照顾吗?”
护士点头,“是啊,安先生每隔几天都会过来,一般时间都是我在照顾,我在这里工作都有十多年了。”
植物人状态的病患每天都需要人按摩来疏通血液循环,连她的指甲,头发,也都是护工每隔一段时间帮忙剪掉的。
当然也会时不时将她推出去晒晒日光,但也是有时间限制。
唐菀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听着护工在一旁叹气,“安小姐年纪轻轻就落得这么个下场,这一睡就已经十多年了,医生曾经也劝安先生放弃。”
唐菀心里五味杂陈,若非不是听陆厉琛提到,她是真不知道安凝这个人。
她想到什么,“这些年除了安先生,就没有其他人来探望过了吗?”
护工想了想,“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同学都来看望过,不过也没坚持多久,后来就没再来过了。”
唐菀只停留了片刻,便从疗养院离开了。
她坐进车内,打了个电话给霍恬恬。
霍恬恬刚好跟陈宝宝在桌球馆,唐菀跟十七过来时,一张桌子就她们俩。
她环着双臂走来,“你俩还真是有闲情。”
霍恬恬在一旁喝着可乐,笑道,“咱俩无业游民,当然有闲情。”
陈宝宝将球打落洞中,直起身来反驳霍恬恬,“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无业游民,不缺钱啊。”
霍恬恬,“……”
唐菀接过陈宝宝递来的球杆,走到桌旁将7号球跟12号球打入洞里,“恬恬啊,我今天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