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吸干你的血液骨髓,让你和它一起沉沦。
对我来说,陈析年就是那个麻烦。
当初在公司附近租房,我其实是存了点儿躲他的心思的。
他这个人,高兴的时候什么都答应,生气的时候恨不得杀人,还喜欢把事情做绝,又分裂又偏执。我就那么拉黑了他,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躲到他放弃,躲到他忘了我。
但我没想到,他能找到我租的房子。
我加班到晚上十点半,回到我在老小区租的房,昏暗的楼道声控灯坏掉了,我打开手电小心翼翼地往上走,还差几步到门口的时候就摸钥匙,上方我没照见的黑暗里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陆殷。不对,殷宁是吧?你以为你藏在这我就找不着你了?”
这声音太熟悉,我险些从台阶上跌下去,把手电抬升上去,看见陈析年倚在我家门上,阴冷地看着我,似乎随时会冲上来把我撕碎。
我停在原地,不去看他:“我要回家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能先让开吗。”
“好啊。”他稍微让开,“上来开门,我也进去坐坐喝杯茶。”
我不想,也绝对不可以,让他进我的门。
我们断在了我拉黑他的那一刻,我只要想到过去那段日子我就发自内心地觉得恶心,恶心得想死。
我讨厌他,极度讨厌。
见我不动也不回答,他有些失去耐心,慢慢往下面走:“陆殷,你说我多疼你?我能给你很多钱,只是你都没要。我为了你什么都能做,你怎么就不长心呢?你怎么就是个白眼儿狼呢?”
我转过身就往下跑,他也跟着跑下来,我觉得以前被欺凌被步步紧逼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绝对不要落到他手里!我跑得气喘吁吁却不敢停,甚至不敢回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有无数次,无数次,我都觉得他的手似乎已经碰到我的衣服了。
手电光在我手里摇摇晃晃,我渐渐看不清脚下的路,脚一崴直接栽了下去,摔在二楼半的平台位置。
陈析年已经追上了我。
我听见单元门开合的声音,有脚步声进来。
我拼命求救,不断喊救命,那脚步声急切起来,同时询问出声:“殷宁?”
这声音是我的顶头上司,采购部的副总经理江黎。江黎很快跑到我近前,我扒住他的腿喊他救我,他扶我起来,又看向来者不善的陈析年。
陈析年冷笑一声,看看他,又看看我:“行啊陆殷,傍上新的金主了,就把我给踹了是吧?他给你多少钱?”
江黎的语气很严肃:“请你放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