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箐箐神色稍显犹豫,她扭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跑出去多远,这两间宅子似乎是比邻而居?
“好!”
就冲着这一点,她当即便一口咬牙答应。
……
王府。
进去后,傅箐箐连着喝了两杯茶水,才勉强止住了愤怒的情绪,察觉到王夫人正在看自己,她心中隐隐不满,但还是忍了,道:“多谢夫人的茶水,这茶水的口感倒是不错,是远山云雾吧?”
举止优雅,和刚才路边哭泣的小女孩儿判若两人。
王夫人收回打量的目光,滴水不漏地恭维:“傅小姐果然渊博,这确实是新出边的远山云雾,我也是托了家中关系,才得了少许,今日能碰到傅小姐这样懂得品茶的行家,也不亏得我得了这几包茶。”
她这话说的让人舒心。
傅箐箐很满意她的识趣,“夫人谬赞了,我不过也是跟着家父多喝了两杯茶而已,当不上品鉴二字。”
谦虚完,她便话锋一转,“不曾想夫人竟住在这里,不知夫人对隔壁可有所了解?”
隔壁?
王夫人想起刚才傅箐箐哭的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样子,暗想,难不成对方是被隔壁那家给欺负了?
越想越有可能,她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可不就是做贼的遇见截路的,赶巧了。
“隔壁那家我也听闻一二,今年就是他们家出了个状元郎,姓宋……”
王夫人早早的就已经将隔壁打听的一清二楚,上到一家之主,下到三个小孩,但凡能查到的,她都摸得八九不离十了,而傅箐箐好歹是傅家人,她几乎没有任何隐瞒和保留。
傅箐箐听完后越发不高兴了,“这般说来,那女子娘家没有任何背景势力便罢,自个儿还算半个商户?”
这样的人,那状元郎到底瞧上她哪里了。
嫌弃不屑展现于脸上。
王夫人听见这话心头不太舒服,她家说来也算商户。
但傅箐箐不能得罪她,只当这句话没听见,引导道:“确实未曾听见她家中有什么势力,要我说啊,她也就凭着那一张脸,还有那三个孩子,这才锁住了当今的状元郎,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状元才华横溢,若就这样拴在一个商户女子的身上,也着实可惜了些。”
她是过来人了,哪里能看不出来傅箐箐为何会追问这么多。
左右不过一个情字。
这样的傻姑娘最是好骗。
傅箐箐闻言,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挡住自个儿的咬牙切齿:“我倒是瞧着,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zx。r
宋成业将自己忽视了个彻底,她可还没忘记。
王夫人讥笑道:“傅小姐这话可就说错了,兴许他们现在还有些情谊,可这情谊还能当饭吃不成,那女子无权无势无娘家,不能给状元郎支持,这一来二去的,情谊自然也就消磨的差不多了,若那女子是个聪明人,就该早早放手,若她现在死死的攥着那状元郎不放,日后可以有得她苦头吃了。”
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了傅箐箐的心坎儿里,她眼睛微亮,如拨云见雾,心中已然有了成算。
对啊,这天底下,有几个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呢。
思及此,她便觉得屁股下着凳子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能再去隔壁走一遭。
但她又忍了,只在心底告诫自己,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阿嚏!”
回府的顾玉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手一抖,刚才拿出来的珍珠稀里哗啦的摔了一桌子,四处乱滚。
顾玉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颗紫色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