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这张床是用上好的楠木打造而成,相当名贵,所以王瑾平日里只睡这张床,小妾也不敢给他安排别的地方。
“老爷,您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小妾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
王瑾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回味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我给那女人几分面子,没想到她竟然暗算我,这笔账,我要是不收回来我就不姓王!”
他一拳锤在木床上,一股味道又钻了出来。
“呕!”他面色一僵,翻身下床,飞快地跑了出去。
……
自从那日的事情过后,王瑾还是心有余悸,没敢再往顾家扔臭鸡蛋了,顾玉竹的鼻子终于得到了解放。
这期间,桑夫人还差人送来了搬家礼,顾玉竹明面上也收了,顺便回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开个医馆。
桑夫人看见这封信时,终于有种尘埃既定之感。
“开了医馆,她便知道,那手札对她有多重要了,到时候,不用我们提醒,她也知道对那手札上点心了。”桑大公子抚掌笑了,“娘,您的这病,总算是有得治了。”
桑夫人饮了口茶,也很是开心,“娘的这病是其次,如今最主要的是那位,行了,你让人去准备点东西,我现在就去她那里走一趟。”
桑大公子犹豫道:“听闻上次青羽和她发生了争执,这次可还要青羽一同跟随您?若是不要,我再抽个人到您这边来。”
“不必了,就青羽吧。”桑夫人眉眼含笑,“她和她那娘一样,善良又没什么城府,也不计较,这点儿啊,倒是极好的。”
桑大公子立刻应好,转身离开。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悄悄地消失在了门口。
桑晚晚气冲冲地出了院子,路过庭院时,看见了园丁正在搬盆栽出来晒,冲过去拿起剪刀咔咔一阵乱剪。
“五小姐,五小姐这可使不得,这都是夫人最爱的菊花,再过一两个月便要开花了,剪不得。”
园丁连忙拦住她。
桑晚晚红着眼道:“她喜欢?我看她现在最喜欢的是外头那小贱人,恨不得把人接回来当女儿养,这几盆破花哪里入得了她的眼,给我滚开,再拦我,我便打断你的手。”
她怒火滔天,一剪子划伤了园丁的手掌。
园丁手上皮肉翻飞,又痛又惧,忙跪在地上。
“哟,这是谁惹到咱们晚晚姑娘了,竟是发这么大的火。”抄手游廊的那头,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扭着腰肢款款而来。
正是四房的夫人。
“关你什么事。”桑晚晚心烦意乱,毫不客气地训斥回去。
桑四夫人笑容一滞,心里暗骂了一句死丫头,不过就仗着自己是个嫡女,如今竟是已目中无人到这个地步。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我不过也是关心姑娘,对了,我听闻最近余公子要殿试了,正熬灯苦读,又得了个提神醒脑的方子,正适合用呢。”
桑晚晚喜欢余家那位少爷,是桑家人尽皆知的事情,果然,提到这点,桑晚晚就冷静下来,问:“什么方子,给我一份。”
桑四夫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方子递过去,笑盈盈地说:“这法子我还没有上交,晚晚就给余公子说是你苦心搜寻而来的便是,相信余公子一定会被你打动的。”
她这话算是说到了桑晚晚的心坎上,原本冷着的脸终于云销雨霁,“多谢四娘了。”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桑夫人客气道,又不经意地打听,“对了,我刚才看晚晚你这么生气,是和大夫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