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却径直走到长宁面前,双目灼灼道:“公主殿下,臣女有话要同您说。
”
她这一举动叫长宁十分不解,长宁打量着她道:“苏姑娘想说什么?”
“公主……”苏语凝四下看了看,开口道:“臣女要说的是十分要紧的话,还请公主屏退左右。
”
长宁有些不耐,但叫苏语凝一脸煞有介事,这才挥了挥手,只叫流芳一人在身边:“苏姑娘,本宫还有事,你若是再不说,本宫便不听了。
”
苏语凝神秘兮兮地将一枚玉佩递到长宁身前,低声道:“公主瞧瞧这个。
”
“这是……”
流芳接了过来,长宁借着她的手仔细打量,这羊脂玉佩她似乎见苏菱戴过,于是迟疑道:“这是菱儿的玉佩?”
“正是。
”苏语凝面色凝重:“公主,这是臣女从旁人手中得来的,那人是个男子,他说他与菱姐姐已经私定终身,二人情投意合,前几日菱姐姐半日未归,说不准便是与那人在一处,长久下去,便是私奔也做得出!”
见长宁不语,她继续危言耸听道:“公主,臣女在苏府,主母一向对菱姐姐疼爱有加,卿姐姐和谨言哥哥更是对她有求必应,是以娇纵成了这般模样,可臣女实在不忍心太子殿下受蒙蔽,今日才特地前来告知。
”
“前几日……”长宁细细思索着,突然明白了过来,那正是云霆托她将苏菱带出府的时候!
长宁抬眼看向苏语凝,一时不便喜怒:“你说你见到了那男子?他姓甚名谁?生得什么模样?家住何方?”
这些话苏语凝早有准备,她咬了咬唇,似乎有些为难:“这……罢了,臣女告诉公主,也是为了菱姐姐好,那人是个教书的,以前在府上教导过我们姐妹一阵子,名叫刘诚,住在城西,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打听。
”
她心中暗自得意,刘诚确有其人,也的确在苏府上教过书,就算是长宁公主去查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更何况男女之间的事谁说得清楚?就算是苏菱和刘诚都否认,旁人心中也会存疑……
“荒谬。
”
一声轻斥打破了苏语凝的美梦,她诧异地看向长宁公主:“公主殿下,您这是……不肯相信臣女?”
“本宫为何要信你?”长宁冷眉冷眼道:“论相识的时间,菱儿自小便见过本宫,而你与本宫不过初见,论人品,本宫自然信得过菱儿,可你……”
长宁的目光之中满是鄙夷:“本宫瞧着不像什么善类,寄居在苏府,却不安分守己,反而编排姐妹,这般的人品,本宫可不敢信。
”
“公主殿下!”苏语凝哀声道:“臣女这般,也是为着菱姐姐好……”
“你若真心为她,断断不会捅到本宫这里来。
”长宁斜睨着她:“耍小心思唬弄本宫,你真是错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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