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苏语凝气恼不已,朝着长宁走了过去,可长宁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抬腿便迈进了里间,将苏语凝隔在门外,嘲讽道:“娘娘怀着身孕,就该安生些,碰着了算谁的过失呢?云儿,看好了门,母后需要静养,可千万别叫什么没成色的猫狗给冲撞了。
”
将苏语凝里里外外骂了个遍,长宁这才转身离开,她立在原地,气得身子直打颤:“剑人!一窝子剑人!”
“娘娘……”蓟兰上前安抚,不料刚张嘴便挨了一巴掌,诧异地捂着脸道:“娘娘,您……”
“瞎了心的,你就瞪着狗眼看本宫挨骂?”她咬牙切齿,神情极为冷酷,丢下蓟兰独自一人往回走,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骂着些什么。
蓟兰呆立当场,这简直是不讲道理,她一个侍婢,公主和后妃之间的事,难道她还能掺和不成?心中虽然委屈,但她如何也是收了云深的好处,是以只得快步跟了上去:“娘娘,您等等奴婢……”
不知过了多久,蓟兰终于追上了她,却发现她立在回廊之中,正在同人交谈。
仔细看去,那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翻起风波的成净道长,一时惊诧不已,是以躲在一旁,偷听二人交谈。
苏语凝一改方才的暴怒之色,拿出了对着皇帝那副腔调,楚楚可怜道:“道长,皇后娘娘似是因着恭王妃的事,对本宫极为抵触,这难道是受蛊惑太深的缘故?”
“这……”成净捻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娘娘,旁的且不说,皇后娘娘许是听信了妖女的蛊惑,等妖女送出了城,过些时候自然就能好转,若是不成,贫道也可以在长春宫驱魔,保佑娘娘凤体安康。
”
自从苏菱要被皇帝送到江浙,众人都敬着这位搅弄风云的道长,生怕一不留心自己也遭了灾,成净便无比自得,张口闭口唤苏菱为妖女,轻狂得令人震惊。
不过他越是这般,苏语凝便越是满意,面上愁色更深:“可娘娘已经病了,本宫想要进去瞧瞧她,却被拒之门外,想来是本宫与先皇后太过相像,娘娘心中到底有个疙瘩。
”
成净一惊,他不知凝嫔为何突然说起这般的后宫辛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而后沉下神色道:“娘娘可否具体说说?”
他如此上道,苏语凝便顺水推舟,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而后殷切地望着成净:“道长,二殿下一直相信,先皇后的死别有原因,您看,是否有如今这位皇后的缘故?”
“贫道看来,许是命格相克的缘故……”他偷觑着苏语凝的面色,见她目光一亮,心知她就是此意,于是即刻道:“若非如此,如何会这般?”
她唇角漫上一抹不明显的笑意,切切道:“既然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呢……”
听着二人的对话,蓟兰只觉心惊肉跳,这真是一个敢说另一个敢信,凝嫔这是疯了不成?竟背着云深筹谋这么大的事,并且还要跟这个靠一张嘴行骗的成净合作?
想到此处,她下了决心,此事定要告知云深,是以悄无声息地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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