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儿连忙劝慰:“娘娘,这不成,陛下方才解了您的禁足令,您就要去皇后娘娘那招眼,这不是给她机会料理您吗……”
“哐当—”
宸妃将茶盏重重一放,极为不悦:“怎么?本宫还怕了她不成?本宫自入宫起就是专宠,她年老色衰,陛下的心思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一面不耐地起身,指着周围道:“本宫就在这御花园里,还不算招眼?她许澄芳早该知道了……”
“娘娘!”云儿被这一声“许澄芳”吓得魂不附体:“天爷,怎么能直呼皇后娘娘的闺名?若是被人听见了,这该如何是好?”
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什么人,这才放下心来,宸妃嗤笑一声:“瞧你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她能奈本宫何?”
正说着,自东跨门走来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宸妃定睛看去,却发现那人是飞羽,一时起了心思,将人叫住:“飞羽公主这是要去哪?”
飞羽一怔,虽然听说了皇帝将她放了出来,可这般乍然见着她,还是有些惊异:“宸妃娘娘,本宫这是要去给母后请安。
”
“呵。
”
宸妃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公主这份心胸,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及,不过也难怪,是皇后娘娘手段高明,换了旁人也得如此,真是可怜呐。
”
她这话骇突得很,飞羽清楚这宫中的弯弯绕绕,于是垂头道:“今日天色好,娘娘也莫久坐,小心着凉,本宫就不奉陪了。
”
宸妃突然起身,拦住她的去路:“公主,本宫说明白些,你与那人的事,本宫都清楚,也一直乐见其成,可如今他这般死了,公主难道不准备替他报仇?”
飞羽的面色一寸一寸苍白下去:“娘娘想说什么?”
她凑近了些,嗓音之中带着蛊惑:“你与他的事,皇后娘娘兴许不知,可恭王如何会不知?这般要紧的人,恭王就任由他死在战场之上,公主觉得这难道没有什么费解之处?”
“够了!”飞羽怒喝一声,身子微微发抖:“娘娘素来与母妃不合,可也不该这般挑拨……”
宸妃轻蔑一笑:“公主,若本宫想对付你,早就将此事告知陛下,哪里能叫你这般稳当?听本宫一句,毕竟不是亲生的,谁管你心痛不心痛呢……”
擦肩而过的瞬间,宸妃瞥了她一眼,似是怜悯般叹息一声,飞羽只觉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她不愿相信,可宸妃所说,的确有道理,云霆没道理不知她与程轩的事,却还任由程轩死了,难道真是别有所图?
她浑浑噩噩走到长春宫,却见云霆正朝外走,下意识叫住了他:“皇兄!”
云霆停下脚步,见她面色发白:“飞羽,可是有什么事?”
“皇兄,您……在边境之时,可见过一个叫程轩的将士?他……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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