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东方,宿雾退去。
清早的太阳从薄纱窗角映出个轮廓,淡淡的,像是一枚还未来得及褪去的吻痕。
秦烟翻了个身,顶着两个极为明显的黑眼圈,无语望天。
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画面,秦烟便耳红心跳。
她幽幽地叹口气,掀开被子起身,暗自盘算着从今日开始她得开始锻炼身体。
不过顾严辞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洗漱完毕,秦烟离开正宣室。
走在青石子路上,秦烟正疑惑着怎么三都府一个人都没有瞧见,便听见另一道小径上响起了簌簌的脚步声。
抬眸望去,秦烟瞥见穿着浅灰色衣裳的谢景渊,低着头,用手擦着嘴,很是懊恼地走过来。
“谢景渊,你怎么了?”眼看着谢景渊就要撞上自己,秦烟立马出声。
闻声,谢景渊立马停下,他心情很烦躁地看向秦烟,苦恼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杏花楼的酒有问题。”
秦烟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笑出了声,“谢景渊,你不会是过敏了吧?”
一听,谢景渊顿时炸毛,他出声道,“陆怀安和我一起回来的,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话落,谢景渊已经气势汹汹地朝前院方向走去。
秦烟笑着跟在谢景渊的身后。
绕过一个小石桥,便到了前院。
一袭白衣的顾严辞与蓝衣在身的陆怀安,竟相安无事地面对面坐在石桌前下棋。
“。。。。。。”
见此情景,秦烟和谢景渊皆是惊了惊。
毕竟,顾严辞和陆怀安每次见面,都是互怼的,而往往陆怀安还怼不过顾严辞。
谢景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惊呼道,“这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这俩个人都能坐在一起下棋?看来这世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
殊不知,顾严辞和陆怀安早就发现了他们二人。
“师弟,你可要记得自己答应过什么。”陆怀安低声道,话落,棋掷下。
只见顾严辞清冷出声,“陆怀安,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行了。三年时间,无偿待在三都府,可别忘了。”
陆怀安嘴角扯了扯,“自然,三年就三年。”
啪。
顾严辞棋落在棋盘,微微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秦烟,嘴角微微上扬道,“我赢了,所以你今天中午得试吃我做的菜。”
“你还附加条件?要不要这么坑?”陆怀安无语道,“顾严辞,你不要太过分了,谁不知道你做的饭菜难以下咽?”
“嗯?”顾严辞冷飕飕地抬了抬眉,他站起身,将衣摆整理好,淡定出声,“既如此,那我现在便去告诉景渊,说昨日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