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想来李昊泽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秦烟认真道。
她的唇角浮现出一抹笑,那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谢景渊见状,忍不住出声问道,“我想问你,秦烟,你是不是现在怀疑李昊泽是凶手?”
秦烟没有开口回答,倒是顾严辞语带嫌弃的出声,“谢景渊,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脑袋什么时候这么笨过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问吗?不然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李昊泽?”
唔。谢景渊一时之间语塞。
他很无辜。
话音落,却见一道人影从侧面一个小巷子里走出来,来人正是李昊泽。
李昊泽神色异常,尤其是在瞧见门口站着的一行三人时,更是神色慌张。
秦烟见状,已然是一瘸一拐地走到李昊泽的跟前,她唇角勾起一丝讥笑,“李昊泽,守株待兔这词语,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从前只觉得有些好笑,眼下看来,倒是挺有用的。”
李昊泽一脸无辜地开口,“李某实在不知道大人的意思,不知道大人三更半夜出现在小人的家门前,所谓何事。”
还在装。
秦烟冷笑,她低头看了一眼李昊泽的鞋底,当瞥见李昊泽鞋底上存有一丝褐色的泥土时,她启唇道,“你刚从山上回来吧?嗯,应当是从某个山洞中出来。没猜错的话,那洞中应当藏了一个人。”
李昊泽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解释,“大人,你这完全误会小人了,草民只是一时想要祭奠一下梨梨而已。你也知道苏伯父并不喜欢我们家,所以我不敢在襄河镇镇上祭奠,只能往后山去。”
真是有够淡定的。秦烟呵笑一声道,“是吗?那可真是巧了。方才谢景渊在你的房中可是搜寻到了大量的酒精。一个农家少年郎,为何珍藏那么多的酒?”
“我爹爹爱喝酒,我藏着酒精,为爹爹酿酒,这也有罪吗?大人,草民当真不知道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失去梨梨,我已经很难过了,恨不得和梨梨一起去死。”李昊泽哽咽出声,满眼悲伤。
秦烟嗤笑,“那么我应该说什么好呢?你将苏秋梨藏在山洞中,眼下苏秋梨已经被三都府的人带走,你说她会不会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又或者,你觉得苏秋梨在三都府的严刑逼供之下,不会说错话吗?”
她便是故意的,从李昊泽的神情变化中更能够判断出苏秋梨没有死,而使用激将法,无非是为了让李昊泽露出真面目而已。
果然,李昊泽听到三都府的人将苏秋梨找到并带走了,他一时心慌起来。
“大人,我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烟也不强逼,她浅笑出声,“王爷,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一起回三都府吧。从那位苏姑娘口中自然也能够知道那具女尸究竟是何人。”
说完,秦烟拍了拍手,作势便要走到顾严辞的身边去。
经过谢景渊的跟前,秦烟用眼神示意谢景渊赶紧走。
谢景渊心领神会,立马明白过来。
见顾严辞三人离去,李昊泽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念及自己心中所藏着的事情,他神情仍旧紧张不已。
而秦烟不过是藏身于转角处的巷子而已。
“秦烟,干嘛突然走?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苏家姑娘没有死?那具焦尸另有其人?”谢景渊只觉云里雾里,他实在是有些没有理清楚前因后果,急切地想从秦烟的口中得到最真切的答案。
秦烟点头,“嗯,李萧有没有找到那位苏姑娘,我不清楚。但是能够肯定的是,李昊泽便是害死那具女尸的凶手,而且可以推测,那女尸应当是苏家姑娘的贴身婢女。”
“可是那女焦尸是九根脚指头。”
针对谢景渊的疑虑,秦烟很是坦然地开口,“一炷香前,我不小心伤到了脚指头,便是从那一刻知道,所谓的九根脚指头,除了天生的以外,那么后期自然也可以造成。”
谢景渊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说那位苏小姐没死,死的是婢女。然后还故意将婢女的脚指头弄断一根,造成九根脚指头的假象。”
越想,谢景渊越来越毛骨悚然,他不禁感叹道,“这人心到底能够坏到什么地步?为什么可以这么坏。”
“你没听过吗?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的心。”说罢,秦烟微微扬了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