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
秦烟今早从三都府出来,本想到处逛逛,可偏偏撞上了老熟人。
不,应该是原主的老熟人。
这位叫做秦穗的少年,乃是原主的青梅竹马,全州城秦家的公子。
今日秦穗跟随爹娘前来盛京城舅父家,走在路上,很是有缘便与秦烟撞了个正着。
于是,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秦烟,你在看什么?”秦穗性子大大咧咧,他见秦烟发着呆,忍不住伸手在秦烟的面前晃了晃。
秦烟回神,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道,“没有,看花眼了。”
现在是休息的时间,她不主动去和顾严辞打招呼,应该没关系吧?而且刚刚她瞧着顾严辞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秦烟,你我许久未曾见面,没想到你比以前年少时长得还要好看一些。”
噗。
秦烟正在喝茶,刚喝到嘴里,还没有来得及下咽,竟是猛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动静有些大,鼻端都红了。
吓得秦穗立马站起身,走到秦烟的身后,伸手拍着秦烟的背,“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
不远处坐着的顾严辞,面色淡漠,丝毫不受任何外界声音影响。
倒是谢景渊一直瞅着秦烟这端的动静,瞥见那少年竟然轻抚秦烟的背,二人动作亲密,他先是一愣,随即感慨道,“果然啊,秦烟之前说他喜欢温柔的男人,眼下看来的确如此。”
端坐着的顾严辞,眉头稍稍皱起,他冷冷地开口,“谢景渊,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一听,谢景渊连忙低下头去,哪里还敢继续多说什么。
只是他怎么觉得王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莫不是他的错觉?
啪嗒一声。
顾严辞放下碗筷,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径自拂袖离开餐馆。
谢景渊见状,只好搁下银钱,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走出餐馆时,谢景渊还特意看了眼自己没啃完的鸡腿,心中涕泗横流。
秦烟眼尖,瞧见顾严辞和谢景渊那二人离开餐馆,她顿觉舒坦。
“秦公子,我没事。”秦烟挤出一丝笑,与秦穗保持了些许距离。
秦穗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听见秦烟喊自己秦公子,有些错愕,他启唇问道,“阿烟,从前你都是喊我穗穗的,怎么眼下却与我生分起来了?你之前还说会嫁给我呢?”
“。。。。。。”救命啊!秦烟已经完全坐不住了,她现在真的已经在心里将原主骂了个狗血临头了,那端招惹晋阳王,闹出个花痴草包的名声来,眼下却又与这位秦少爷暧昧不清,简直要命!
虽说她的确有想过找个公子来向众人证明自己不是花痴草包,可,可这并不代表她要成亲啊,更何况从前她可是一心扑在法医事业上的,完全没有将结婚这件事情规划在自己的人生目标中,甚至还考虑过当不婚主义。
秦烟立马站起身,她尴尬地解释,“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三都府一趟,秦公子,我就先走了。年少轻狂不懂事,秦公子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心慌慌的,秦烟立马将自己身上仅剩的银子搁在桌上,快步朝外面跑去。
秦穗见状,连忙去追。
“阿烟,你等等!我还有话没和你说完呢!”
秦穗虽然是秦家少爷,但是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倒是武功不错,所以他追起秦烟来,简直脚下生风。
秦烟一直听见身后不远处有人喊她,吓得脚下步子更快了。
一时着急,竟是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