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廖在心里说,我不是君子,虽然杜莞丝此刻嘴里喊的人是云苏,大概是她心中,此刻她吻的人也是云苏,可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但凡愿意与他亲近一分,他都不介意她心里装着谁。
韩廖低头,几乎是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颤抖去吻触杜莞丝的唇,当两个人同样是薄薄的唇贴在了一起,天地刹时一静,再也没有什么声音能入韩廖的耳,再也没有什么光能入韩廖的眼,这么一刻,他的耳边是自己捣如擂鼓的心跳声,眼前是杜莞丝吹弹可破的肌肤,唇上贴的是这个世间再也不会有的独一无二的珍肴美馐。
韩廖有短暂的失神,在与杜莞丝的唇瓣贴住的那一刻,大脑陷入了空前的茫茫一片白雾里。
他想,他又上了天。
但其实,他还在地上。
杜莞丝也被这突然而来的吻给刺激了,尤其,她醉着,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但在她心中,她渴望着云苏,那么,眼前的男人就是云苏。
杜莞丝张嘴就咬住韩廖的嘴,一下子就把韩廖从天堂拉到了现实的地上,唇齿一错,韩廖再也不迟疑,蛮重地闯了进去,展现出一个男人内心深处本质的坏来。
吻了很久,今天杜莞丝穿的少,虽然里衣外衣一件都没少,但比之前薄,韩廖享受了一次无与伦比的盛宴,至少,他没客气。真没客气,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将杜莞丝摸了个遍,还没摸完,手臂蓦地一沉,嘴中的温暖柔香一散,杜莞丝忽的倒在韩廖的怀里,彻底醉死过去了。
韩廖呼吸粗重,急促地平复着自己,还没从那场灵魂的激吻里回过神儿,就被杜莞丝这突然的一晕给吓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儿旖旎心思了,整个人面色一寒,抱起杜莞丝就往外冲,冲出去后,看到杜作云和杜夫人正在与宋繁花说着话,他急切地道,"莞丝刚喝了酒,晕死过去了!"
这话是对着三人说的,三人一听,脸色大变,杜作云,杜夫人,宋繁花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跨出了步子,韩廖担心杜莞丝,片刻都不敢耽搁,他真怕杜莞丝会出个什么事,便在杜作云欲往走过来的时候急急道,"我先抱她回卧室,你快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杜作云立刻止住脚步,忙地出声说,"我这就去。"说罢,转身就走。
杜夫人一脸忧心忡忡,宋繁花也一脸担忧地跟在韩廖身后,去了杜莞丝的卧室,一进去就看到了姜小黛和素音,二人正在打扫房间,见韩廖抱着杜莞丝进来,一脸凝重的深沉,不约而同的问,"小姐怎么了?"
韩廖道,"喝了酒。"
姜小黛大惊,"什么!"
韩廖不再应话,只把杜莞丝抱到床上放着。
姜小黛猛的提步走上前,呼的一下推开他,伸手就在杜莞丝的身体的好几处点了一下,点罢喊素音,"快过来给小姐运功。"
素音把手上的东西一放,飞一般奔过来。
韩廖道,"我也可以给她运功。"
素音看他一眼,说,"小姐醉酒之后不能沾染男色,不然,就不好办了。"
韩廖一听,顷刻间就觉得天要塌了,他刚刚,吻了杜莞丝,还……还摸了她,因为太激动,因为太兴奋,因为她的滋味太美好。他几乎是怎么爽怎么来,这下可怎么是好,什么叫……"不能沾染男色,不然就不好办了?"
韩廖紧拧着手心问,"沾了男色,会如何?"
素音摇头,"不知。"
韩廖气道,"你们伺候她这么久了,怎么会不知?"
姜小黛一边给杜莞丝运功,想要将她体内的酒气逼出来,一边儿回答韩廖的话,"我们虽然伺候小姐多年,可小姐甚少饮酒,几乎不饮的,就算误饮了,也从没沾过男色,我们也不知道她会如何。"
韩廖一颗心爬满了煎熬,尤其看着素音和姜小黛给杜莞丝运功,运了大半天,她都还是闭着一双眼。后来杜作云请了大夫来,大夫虽然看了药,可药灌了下去,杜莞丝依旧没醒,他整个人就崩溃了,他立刻写信给韩稹,要他立刻赶来琼州。
宋繁花道,"韩稹在燕洲。"
韩廖一颗心紧悬着,脸色冰冷地道,"我管他在哪儿,他若不来,我就不认他这个兄弟了。"
宋繁花瞟一眼他的唇,火上浇油地说,"谁让你不看着莞丝,让她喝了酒,喝了酒也就罢了,你还吻了她,摸了她是不是?"她哼道,"莞丝若真出个什么事,都是你害的。"
韩廖怒瞪着她,"你闭嘴。"
宋繁花才不闭嘴呢,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说的韩廖头昏脑涨,自责不已,可那样的情况下,是个男人都会吻的好不好?更不说他念想了她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不吻她,不吻她他还是男人吗?他又不是柳下惠,坐别人的怀抱也许他不会乱,可坐了杜莞丝的怀抱,他焉能不乱,若杜莞丝不晕,他会一直乱下去的。
韩廖没办法对自己做过的事儿忏悔,虽自责,却不忏悔,他就是想睡她。
宋繁花说,"先去苏府请苏子斌过来,他医术也很超绝,在韩稹没赶来之前,先让他给莞丝看看。"
韩廖应一声,说,"我去请。"
宋繁花转身回到卧室,继续跟两个丫环还有杜夫人一起守着杜莞丝,观察她的情况。
韩廖去苏府请人,没请到,回来的时候黑沉着一张脸,宋繁花走出来,问他,"人呢?"
韩廖道,"人不在。"
宋繁花拧眉,"苏子斌不在苏府?"
韩廖道,"嗯。"
宋繁花眉心一挑,韩廖却是踏过门槛进了内室,没一会儿出来,加急又给韩稹去了一封信,而宋繁花却因为听说了苏子斌不在苏府后脸色凝沉了下来,苏子斌不在苏府,去了哪儿?
宋繁花想到苏八公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苏子斌离府必然又做什么事去了,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