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花是从吕子纶的圣心之湖上开出来的,而这抹血不被圣花所容,也就是说,此血,此人,是他吕子纶的天劫。
而这人,到底是谁,这血又是如何来的,吕子纶都不知道,他有很多疑问,心情沉重地伸手捻起那一滴血,以血寻眼,要看一看这个人到底是谁,结果,半道中被一道佛光挡住,他心底冷冷一笑,甩开那血,下了花座。
云苏看着圣泉池陡然被封闭,看着神境之境变了模样,便猜到吕子纶可能是出了事。
他松开宋繁花,去找吕子纶。
还没找到,吕子纶倒先现身了。
云苏看着他,问,"出了什么事?"
吕子纶看看他,看看站在后面一动不动的宋繁花,出声说,"有人拿我吕氏本族之物闯了进来。"
云苏眯眼,"同族?"
吕子纶摇头,"不是。"
云苏分析道,"若不是同族,那就十有八九是仇敌。"说罢,侧过脸看了一眼宋繁花。
宋繁花挑挑眉,心想,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做的,她哼一声,跑到一边儿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云苏收回视线,说,"神境之地被毁,证明你是受伤了,那就回去养伤。"
吕子纶说,"我没事,还能撑几日。"
云苏甩开雪白的薄袖,说,"不用了,这几日我的内息已经全部恢复,不用再靠圣泉养着。"
吕子纶不大相信地道,"不足一个月,你没那么快恢复的。"
云苏唔道,"是,但……"他嘴角勾了一丝笑,"有人在旁边陪着,我心情好,恢复的速度就事半功倍了,虽然没恢复到受伤前的鼎峰状态,但也不会再有什么事,寻常的应付之力还是有的,你既受伤,就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我还没恢复好,你又倒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吕子纶想到自己的那个天劫,眉头深深锁着,嗯一声,道,"好。"
一声好落,眼前之景倏然散去。
三人落在院中。
云苏往外走去。
吕子纶转身往后,不知道去哪里了。
宋繁花想了想,也往门外走,刚走出门,准备朝将军府拐弯,结果,胳膊被人一拉,云苏侧着英俊淡笑的脸,问她,"上哪儿去?"
宋繁花瞪他,"你管我上哪儿,松开你的臭手!"
云苏轻笑,"本王的手臭,也在圣泉池里扶了你好多天,你那个时候不嫌,这个时候嫌了?"他突然低下头,夜色下的眼忽明忽暗。"你现在是嫌疑犯,本王要带你到九王府问审。"
宋繁花大惊,还没来得及出声,云苏已经快速地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亦不能说话,他笑着看她一眼,双手抱起她,去了九王府。
路上,他极为恶劣地摸着她的腰,摸着她的脸,低笑,"下次再说本王的手臭,本王让你脱了衣服尝尝这手的滋味。"
宋繁花气的眼冒金火。
云苏却份外享受她一副很想搞死他又搞不死他的样子,一路上笑声都没断。
等回到九王府,云苏将宋繁花带到了自己的孤云殿,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进了主殿后,直接抱着宋繁花进了寝室。将宋繁花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
宋繁花一双大眼死命地瞪着他。
云苏轻笑地压下脸,在她额头落一吻,带着温沉暧昧又迷性十足的嗓音威胁地说,"本王解开你的哑穴,你别大吵大闹,乖乖听话,不然。"他的手极有象征性地在她腰带上游移,恐吓之意很明显。
宋繁花不动声色地收回眼中的愤怒,平淡如水地看着他。
云苏啧一声,"这般听话,本王还真不适应。"
他伸手解开她的哑穴,一解开,宋繁花就冲他呸一声,骂道,"无耻!"
云苏懒散散地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取了一套长服出来,他就站在那里,当着宋繁花的面,将身上雪白的里衣换了下来,穿上自己手上的衣服,穿罢,他走上脚蹬,坐在大床上,看着她。
这张床很大,四周是空的,却很奢气华贵,床柱全是腾龙图案,金勾扯着明黄的帐幔,龙涎香充斥整个房间,飘荡的帐纱有凤凰天羽飞出,矜贵中透着无与伦比的皇家威仪。
云苏就坐在宋繁花的手边看着她,看着看着就低头去啄她的唇。
宋繁花大怒,"你敢!"
云苏往下去欺压她唇的动作不停,只不过,快要吻上她唇的时候,他顿了顿。眼中兴味十足,"你刚说本王无耻,那么,本王若不做点无耻的事,怎么对得起你的抬爱?"
他眼角轻轻一掀,流光溢彩的天光从眸中垂落,淡淡笑意拢住她的脸上,他低声反问,"本王无耻?"
宋繁花立马改口,"没有,王爷天皇贵胄,俊美无双,天上人间都难寻得出一人,怎么会无耻呢,我刚没说王爷,真的。"
云苏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脸,别有意味地呢喃,"天上人间都难寻得出一人?"
宋繁花咬住唇。心想,天人上间都难寻得出一人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