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决咬肌鼓动,喉咙里忍无可忍的蹦出几个字,“姜离,你是猪吗?!”
姜离定定的看着封决,眼神疑惑,她抿了抿唇角,喉咙眼干涩。
“把小情人送人就算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去陪酒?我告诉你,咱俩马上就离婚了,你休想。
”
兴许这段时间听姜离嘴里“离婚”两个字听多了,封决心里一阵烦躁,脸色不自觉冷沉下来。
想一走了之,干脆任由这个蠢女人被欺负死算了。
但想到他走之后,后续引发的无穷无尽的麻烦,他强忍着脾气,修长如玉的手指扣住姜离的下颌,迫使对方看向俞非晚所在的方向。
“看到了吗?俞非晚手上的戒指。
”男人冷声说。
姜离语气无比讽刺,“那么大的鸽子蛋,你当我瞎啊。
”
狗男人,真是渣得可以,还以为他对白月光有几分真心呢,前天送戒指,今天就把白月光往人怀里送。
想到跟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同床共枕过,姜离一阵后怕。
封决淡声开口,“俞非晚是梁宽的未婚妻。
”
“哦……嗯??”
姜离震惊,潋滟的星眸睁得圆溜溜的,像收敛起刺,翻开肚皮的刺猬,带着几分娇憨可爱。
她嗓音略哑,“那戒指……”
“梁宽托我带回来。
”
“……”
姜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相来得猝不及防,令她心头五味陈杂。
她心烦意乱的从旁边抄起一杯酒,猛地灌了口,酒精萦绕在舌尖,她不雅的呛着咳嗽个不停。
周围几道注意着她的视线收了回去,仿佛在嘲笑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封决皱着眉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不会喝就别喝。
”
旁边有人在喊封总,封决深睇了姜离一眼,“找个地方待着,别乱跑,被人欺负了就……”
他嗤笑一声,“就忍着,别告诉我,也别让我看见,你好自为之。
”
姜离,“……”
狗男人又是不当人的一天!
她知道,公共场合下,封决不会让人欺负她,因为那人不仅仅是在欺负她,更是在打封决的脸。
至于人后,别人想怎么欺负她,封决都不会管。
姜离翻译封决话里的意思:你乱跑出去,惹到事被欺负,自己受着,我不乐意管你的破事,劝你别闹到明面上。
姜离又拿了杯酒,抿了一小口,眼睫轻轻颤了颤。
原以为没有俞非晚,他们能装作无事发生,回到之前的状态。
可是不行的。
俞非晚不是导火索,横在她和封决之前的,是不爱。
封决不爱她,封决没有心。
狗男人就跟有毒一样,继续下去,她怕自己会越陷越深,还是趁早断了好。
姜离叹息,尝了口香槟。
有白莹莹的惨烈教训在前面,没有人再敢触姜离的霉头,脸皮厚一点的,甚至主动和姜离笑着攀谈。
姜离很清楚,她们奉承讨好她,是为了攀附封决这颗大树,她不耐烦交际,敷衍的赶走她们。
俞非晚挽着梁宽的手臂,眼神却一直朝着封决的方向瞟,封决手里端着的酒杯,喝进嘴里的酒,是刚才姜离嘴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