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染一路都在挣扎,甚至产生过跳车的念头。
可她一左一右全都还是壮汉,根本连动一下都不能动。
她紧咬着唇,凌厉的眼神盯着傅云川的后脑勺,恨不得将他当场凌迟。
“傅云川,你找几个大男人,对付我一个女人,你可当的起你这个公子哥的名声?果真是越来越无耻!”
傅云川闻言,垂在腿上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显然十分愤怒不满。
“你少在这里跟我冷嘲热讽,有这个力气,还是留着一会儿给诗沁道歉。”
“呵,让我道歉?除非我死了!”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傅云川更是被激的不行,非要今天消消她的气焰,打击她的自尊。
“那可由不得你!”
车子很快抵达了余家别墅,余星染还在挣扎,却只能被迫架了进去。
来的路上,傅云川已经给余家打过电话。
此时此刻,余家别墅的客厅里,余江河正襟危坐,余诗沁和安秀萍则一起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就等着好戏开演。
见到余星染被架进来,余诗沁眼里顿时划过一抹阴毒,而安秀萍则同样面色狠辣。
这时,余江河站起身,饱经风霜的眸子直直的瞪着她,不带一丝感情。
时隔六年,余星染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当即冷声嘲讽起来。
“余江河,一别六年,你老的像是到了六十岁,怎么,这几年身体不行了?也是,你坏事做了那么多,自然折寿。”
见她一开口就咒自己,余江河气得眼珠子都瞪直了,立即高声怒斥起来。
“贱人!我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还对你妹妹和你继母做出这样的事!你这个孽女,给我跪下!”
他的训斥余星染一个字都不听,就当耳边风,眼神冷的几乎能把人冻住。
“骂我贱?贱人生贱人,我的贱远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啊!再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我跪你?做梦!我余星染这辈子,只会跪我尊敬的人和死人!”
“你——”
这话把余江河气得不轻,他面色铁青,血压一下子猛地飙升。
这时,安秀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当即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辱骂起她来。
“余星染,你这个贱蹄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再不管教,我看你是准备把我们余家都折腾死!今天必须要用家法好好管教管教你!不然你不会长教训的!”
话落,她转身去拿鞭子,很快折返回来,递给余江河。
再度看向余星染时,她眼里快速划过一抹阴险,显然是要为她和余诗沁出口恶气。
余江河接过鞭子,面色阴冷的瞪着余星染,怒声质问,“你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有?”
眼看着他手里捏着鞭子,好像自己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能打过来似的。
在她心里,她早就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失望透顶,早在几年前领略过他的无情狠毒,这会儿可以说是无关痛痒。
当即,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背脊挺得笔直,即使在面对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也不曾显露半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