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弹孔,鲜血正汩汩的流淌。
显然是被人从后偷袭了!
她往后看去,就见在他身后,果然,一个杀手正举着枪,再次瞄准了墨陌允的头。
那只满是伤疤的手,欣长的手指缓缓扣动了扳机。
“不要!”
萧凌音大喊着,猛地坐起身,才发现洞内一片光明,鼻息间隐隐传来肉香味。
她适应了光线,才发现原来只是一场梦。
墨陌允已经回来了,此刻他正穿着衬衣,蹲在火堆旁烤着一只野鸡。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被脱了下来,晾在火堆的旁边,用木棍支撑着。
意识到她全身赤裸,身下垫着干草,她脸瞬间羞红,连忙双手环抱住胸。
而此时墨陌允听到她忽然惊叫着醒来,他将烤鸡架在火堆上,迈步走到她旁边坐下,将她搂在怀里询问:
“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萧凌音点了点头,想起那个噩梦,她也顾不得矫情,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珍惜着他的每一个怀抱和温度,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梦见你被人偷袭了,身上好多血好多血,我以为你真的会死……”
“我怎么会扔下你,以后老了,我也不会比你先死。”
墨陌允边说边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
他把她摆着的姿势是头朝着火堆,因此她的头发已经全干了。
萧凌音听着那看似诅咒她比他先死的话,心里却升腾起浓浓的温暖。
她见过很多的老人,都是老爷爷先死,然后老奶奶活着,后人要么很少回家,一个人孤苦伶仃,要么就是受媳妇的气。
她一直都无法想象,在经历过长久的两个人的甜蜜生活、习惯了朝朝暮暮都有人陪伴的生活后,是怎么去习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的。
她更加倒在他怀里,认真的说: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不能比我先死。”
“好。”墨陌允拍了拍她的肩。
因为他的话,萧凌音无比心安的靠在他怀里。
此时她全身赤裸,而他仅穿着白衬衫,白衬衫已经干了,薄薄的,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膛。
意识到这,她脸红的连忙离开他怀抱,有些局促的看向那些衣服:
“打底的线衣应该干了吧?”
“还没有。”墨陌允扫了一眼。
萧凌音脸红着又问:“那裤子呢……牛仔裤应该容易干吧?”
墨陌允言简意赅的回答:“也没有。”
萧凌音一时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只能通红着脸。
墨陌允心情莫名愉悦,他手指轻轻一刮她的鼻梁:
“你全身我哪儿没看过?”
“就是觉得有些……有些冷。对,就是有些冷。”
萧凌音当然不敢承认她觉得很不自在,不然他怕是要以为她装纯洁矫情了。
墨陌允看在眼里,薄唇扬起宠溺的弧度:
“那我先给你烤衣服。”
说着,他起身站在火堆前,拿起她的线衣开始烤。
萧凌音坐在那里看着他,见他的裤子也是干的,她忍不住想,他什么时候烤干的裤子?
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
墨陌允见她脸红扑扑的,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说:
“出去找这些东西时便风干了。”
“喔……”
不过片刻,她惊愕的看向他,脸更加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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