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动手。”江钰的声音冰冷无比,“李文娜,秦矜这次流产和我没关系,是你没有保护好她。你对得起你的好姐妹吗?”
江钰冷笑:“事到如今,你以为是我动的手?摔倒?我会用这么愚蠢的办法吗?”
李文娜浑身一颤,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都发凉。
“不是你。。。。。。那会是谁?那还会是谁?难道真的只是个意外吗。。。。。。。”李文娜嘴唇开始发抖,她捂着耳机,更加焦虑,整个人都开始慌。
“是你。”江钰毫不留情地责备,“你没有保护好秦矜。今晚是不是你叫她出去吃饭的?”
面对江钰的指认,李文娜咬着嘴唇,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她匆匆忙忙地掐断了电话,不想听到江钰的声音。
李文娜满脑子都在想着江钰的话,秦矜出事真的是因为她?
李文娜开始咬指甲,她六神无主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手术上,她希望医生可以保住秦矜这个孩子。
然而秦矜已经进去了两个多小时,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李文娜开始慌了。
很快,手术室走廊上来了几道身影,步伐匆匆,面色吓人,医院里其他人都自觉地他们让开了路。
江枭和姚琼姗是一起来的。
江枭看着坐在座位上咬指甲耳朵李文娜,阴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李文娜很怕江枭。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江钰是一种敬而远之,但对江枭确实由内而外地害怕,江枭的气场很强大,冷脸的时候就像狩猎的狼,眼眸中尽数是锐利的锋芒。
“矜矜。。。。。。。从酒店的楼梯上摔下来了,地板太滑,我当时没有来得及拉住她。。。。。。”
面对江枭,李文安不敢撒谎,和盘托出。
因为她知道只要江枭去调用一下酒店的监控就能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枭的面色冷得吓人,周遭的气压都降了好几个度!
秦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病房里了,头顶仍然是白色的天花板,单人病房内没有别的病床,但是床边却有人。
秦矜扯动眼皮去看,发现是江枭。
江枭也注意到秦矜逐渐苏醒,他面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声音很低:
“感觉怎么样?”
秦矜瞬间想到了自己在昏迷前听到的话。
她嘴巴很干,但还是张嘴问:“我的孩子呢?”
“。。。。。。。。。”
江枭皱眉:“以后还会有的。”
“江枭,你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告诉我,何必来这些阴的,你知道流产一次对我的身体有多大损伤吗?!”秦矜攥紧了拳头,她咬牙切齿地看向江枭。
秦矜想从床上坐起来,她一动肚子就有一种撕裂的疼痛,整张床都因此而抖动起来。
江枭本来也憋着一股火气:
“你什么意思?秦矜,我没跟你算账已经很不错了,看在你流产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你不跟我计较?!”秦矜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秦矜一字一句,双目猩红,双唇发抖:“江枭,我的孩子为什么没了,你真的不知道吗?都是你害的,不是吗?!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让医生帮我做了流产的手术!”
“你他吗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秦矜,你找死吗?!”江枭暴戾,他揪着秦矜的衣服,力道大到能直接把秦矜从床上拎起来,但是看到秦矜苍白的脸色后,江枭一愣,手上又一松。
他深呼吸一口气,隐忍地看着秦矜的眼睛:
“你虽然滑倒从楼梯上摔下来,但是根本不至于流产!医生告诉我是你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在文件上签了字。这个孩子没有保住,怎么可能是因为我?!”
江枭嗤笑,他眼神一寸寸烧在秦矜皮肤上,刻骨又糜烂:“你想从我这里要到什么,要一笔流产的精神损失费?要多少?二十万?一个亿?还是要十个亿?”
“这是你用来摆脱我的手段?还是你想报复我?秦矜。你把我的孩子弄没了,你现在高兴了?”江枭说话越来越收不住,什么都往外漏,语调愈加嘲讽,眼睛里是浓厚的薄情。
什么?
秦矜不理解,她皱着眉看着江枭:“你说我自己签字?我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江枭,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吧?你是不是让人在我的手术上动了手脚!”
“我一直在昏迷状态,怎么可能签字!”秦矜眼睛红着,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委屈极了,对江枭也失望透顶。
“你是想把一切都怪罪在我身上吗?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我经历了流产,我动了手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