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声音,秦矜回神看过去,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您好?”秦矜愣愣地看着姚琼姗。
她没想到自己出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江枭的母亲。
而姚琼姗面色不善:“听说是你害死了阮家的那个女儿?”
秦矜皱眉:“不是我。”
“是不是你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姚琼姗冷笑,“我不管你和阮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你如果敢涉足我老公和我儿子之间的感情,我要你好看!”
秦矜不解:“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装蒜!”姚琼姗气得手都在发抖,她细细地看着秦矜的脸,这张脸漂亮,年轻,张扬,妩媚勾人,姚琼姗年轻的时候或许还可以与秦矜比一比,可是她如今老了,绝对不如秦矜这么明艳动人。
年轻的时候谁不曾是容色倾城?
姚琼姗一想到江侯对秦矜的态度,就由内而外地对秦矜产生了厌恶,她抄起地上放着脸盆,里面还装着冷水,紧接着,只听“哗”的一声响!
秦矜浑身湿透,她躲闪不及,闭着眼睛,感受着额头处哗啦啦流淌下来水滴,黏腻的衣物给她带来不适的感觉。
姚琼姗讥讽:“你最好掂量掂量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酒店小姐也敢试图进江家的门?不管是江侯还是我儿子,你连一根脚指头都别想沾染!”
虽然姚琼姗的指控语调激昂,可是秦矜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明白姚琼姗为什么这么生气,而且她和江侯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去江侯的公司正式上班!
“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秦矜咬牙切齿,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头晕目眩,门外有人听到动静后立刻闯了进来:
“住手!这位女士,你在做什么?!”
很快就有相关人员把姚琼姗拉了出去,并且在安慰她,稳定她的情绪。
同样,有人开门进来给秦矜擦了擦滴水的头发,还给她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秦矜想到自己刚才被姚琼姗泼了一脸的水,面色逐渐冷下来。
她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对劲。
姚琼姗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难道有人在背后乱说她和江侯有关系?
秦矜擦完头发后沉默了,她自己在思考着什么,而门外姚琼姗还没有走,这时候有人叩响秦矜的门:“秦小姐,到了吃饭的时间,这是你今天的饭。”
然而那人走进来才刚刚把东西放在秦矜的手上,饭盒打开,秦矜闻到扑鼻的气味,以往她都觉得香,可是这下只觉得恶心!
那种让她难以忍受的气味直冲天灵盖,秦矜捂着嘴巴,眉头皱在一起,负责送饭的人并不太细心,没有发现秦矜的异常,继续把筷子塞到秦矜手里:“快吃吧,不然等会儿凉了味道就变了。”
她的这份饭和局里面其他警察是一样的,但是秦矜的胃里面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巴,终于忍不住,直接干呕出声。
这一下把身边的人吓到,等反应过来,他低头关切地询问:“秦小姐?你没事吧?你是想吐吗?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
秦矜摆摆手。
她很感谢这些警察,他们对自己非常照顾,并没有听信网上那些传言就对她定罪,而是还在紧锣密鼓地调查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但是秦矜的身体太难受了,她忍不住,于是又开始接二连三地干呕,声音很大,连门外的人都听到,纷纷朝她投递过来关切的目光。
这时候姚琼姗突然站起身,她瞪大眼,两只手握着铁栏杆,不可思议地看向秦矜:
“什么意思,秦矜?你是在干呕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秦矜没心思搭理姚琼姗,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可是胃里一阵一阵难受,秦矜不得不站起身走到角落里,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种刺激。
她干呕了半天,可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等她终于好了点儿的时候,秦矜回头,发现姚琼姗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姚琼姗的眼神很复杂,里面掺杂着许多情绪,随后姚琼姗黑脸小声:“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秦矜,你别告诉我你是怀孕了。”
什么?
秦矜一愣。
姚琼姗也觉得她这样是孕吐?
“你是不是怀孕了!”姚琼姗突然大吼起来,她生气地看着秦矜,“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你怀的是谁的孩子?!我儿子的?这不可能!”
江枭就算再怎么玩也不可能让秦矜怀孕。
除非江枭是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