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非晚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虽心酸,但也知此事不能再更改。
可转念一想,虽然不能主办,但她到底还能参与,至少还能光明正大的去见他。
往后的日子,喻非晚去太傅府的次数多了起来。
腊月初八,太傅府。
“少爷,喻非晚公主又来了,这是她今日第二次来府了。”管家看着手握诗集,心思却明显不在书上的傅清时道。
傅清时俊朗的双眉微簇,未应。
管家又道:“喻非晚公主毕竟未出阁,最近宫里宫外已经传了不少闲话,少爷和七公主大婚在即,还是避嫌的好。”
傅清时放下诗集:“我知道。”
自那日在华清宫分别后,喻非晚虽常来他府上,但从不曾出现在他面前。
喻非晚这合理却又有些反常的举动让他心中不仅生了疑惑,还多了丝烦闷。
傅清时起身走到正院,正巧看见喻非晚正在张罗宫人挂红绸。
他眼底掠过一丝莫名情绪,缓步上前:“大婚事宜安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公主可以交由宫人来办。”
喻非晚闻声回过头,脸上的笑僵住,目光慌张:“先生,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傅清时声音清冷:“今日有些谣言,臣不希望这种莫须有的事让臣与七公主的婚事产生波澜。”
喻非晚愣了下,随即苦涩蔓延满心。
她知道他口中的谣言,但从不在意,毕竟以前她和傅清时的谣言也不少,傅清时也从未在意过。
她以为这次也一样,只是未想傅清时为了不影响和宛瑶的婚事,第一次提了出来……
掩于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喻非晚竭力稳住情绪,哑声回:“对不起,是我……咳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连话也说不出来。
傅清时眉心一拧:“公主病了,更不要操心这些琐事。”
“只是偶感风寒,先生放心。”喻非晚将袖口往下拉了拉,掩去掌心的一片红。
可对上面前一言不发的傅清时,她眼神黯淡了下去:“先生好生休息,我……我先走了。”
话毕,喻非晚一路跑出太傅府。
拐进一个小巷,再次咳了起来。
血不断落在莹白的雪地上,刺的她眼生疼。
喻非晚忙用雪将那点点殷红埋没,确认不露半点痕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待缓过气,她才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