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混小子又开始拽他的衬衫扣,顾承才挣扎起来:“不行,这里不行!”
谢祈年不满:“为什么?”
“真不行!”顾承反驳,不但伸手推开了他,还把他一起从自己的宝贝床上拉了起来,像是提防着什么。
这越发引起了谢祈年的不满:“怎么?它比我金贵?”
“当然。”
谢祈年:?
顾承眼眸轻挑,像是小孩子在向朋友展示什么惊喜,忽然就骄傲起来,对谢祈年道:“你把枕头和被子都拿下来。”
谢祈年照做。
顾承:“床单掀了,床垫拿下来。”
谢祈年依旧照做,床垫拿下的那一刻,咔哒——
顾承退到他身后几步的距离,不动声色的,打开了屋顶的大吊灯。
下一秒,金灿灿的光差点闪了他的眼。
谢祈年看见,顾承床底下是个极坚硬的透明玻璃罩,四四方方的,只在外面一层围了木板,一张高1。5米,面积4。8米×5米的大床,底下铺的,是一根接一根的——
金!条!
“不止是这里。”顾承道:“这套房子,每一个房间,每一张床下,都是这些,所以……比你金贵。”
每一个房间,每一张床下……
这就是……顾承喜欢来这套房子里,休息的原因?
心中的旖旎逐渐被震惊取代,谢祈年在脑海里拼命搜索自己这些年,查到的有关顾承的所有信息。
自从还完谢家的债,顾承就果断把原来的谢氏集团,更名为启程金融,子公司开遍十七个国家,疯狂聚财。
不仅如此,那之后,他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先买的一辆车,品牌是兰博基尼。
不是因为多喜欢,而是因为,兰博基尼需要的资产证明最多,他像是炫富一般,靠着娱乐圈的一纸对赌协议,逆风翻盘跻身到京城所谓的贵族圈。
有不少人骂他土大款,暴发户,包括他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在骂,骂他是戏子,恶心,下贱,上不得台面。
可那些人见到他,又不得不点头哈腰,笑脸相迎。
别人或许不理解,但谢祈年愣了一会儿,就完全反应过来——
金钱,是顾承自给自足的安全感。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骄傲,不肯服输,偏要笑眯眯的把曾经那群看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脚下,才肯将将罢休。
就像猫逗老鼠。
所以,精神衰弱的时候,顾承才喜欢在这里休息……
谢祈年转过头,收敛心绪,几步走到男人身边,吻吻狐狸耳朵:“顾叔叔,怎么不藏钱?那样或许能藏更多?”
顾承吻了下他的唇,低声反驳:“傻崽子,货币有贬值风险,黄金没有……嗯……”
说话间,就被谢祈年怦然按回了墙上。
狼崽目光灼灼,眼角眉梢都透着危险:“那怎么办?”
他说:“床都不能躺了,所以……”
话未说完,就倾身覆上了顾承的唇,没走几步,就将人按在了正对床边的全身镜上。
为了哄他喝药,故意买狐狸耳朵,却在骗他喝完药之后,把耳朵摘了,还告诉他床不能碰。
太坏了。谢祈年想:顾承这个人表面温润绅士,实际上坏透了。
像匹脱缰的野马,让人特别想……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