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时没收住,谢蕴垂眸,另一滴眼泪也砸了下来,正落在相框上。
男人神色一紧,慌忙伸手擦去,像是有什么忌惮一般,几乎神速的收回了眼泪,继续笑:“他不喜欢我哭的,说我哭起来就不帅了。”
顿了顿,眼圈又忍不住发了红:“我怎么可能不要他。”
谢蕴说:“那些什么双洁啊,贞操啊都是小说里,或者某些普信男的说法,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些并不重要。”
“全世界都没有他重要。”
“我抱住他,告诉他这是梦,他只是被打伤了,然后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谢哥在身边,就什么都好了。”
“可他还是抑郁了。”
说话时,谢蕴眼眸微垂,像是世界都没了光:“他不肯让我碰,可我不碰他,他又觉得我嫌他,很别扭。”
“很事儿多对吧?”
谢祈年的目光移到那棵树上,听他继续说:“所以我就买了很多榴莲放在家里。”
“每次看他眼神一暗下去,就去亲亲他,然后自己跪榴莲。”
“每次一跪,他就笑,说我幼稚,可随着病情加重,他笑的越来越少了。”
“我就只能辞掉工作,晚上陪他散步,说一说天南海北的异闻趣事,有一天,那群混混又来堵我们了。”
说着,谢蕴露出个极不屑的笑:“我杀了他们。”
“然后,他们不肯罢休,叫来了老大。”
谢蕴又道:“我毙了他们的老大,取而代之,成了半个城市地下组织的……小头目。”
“然后,在一群趋炎附势的小弟的指导下,我开始做生意,第一单开出来,阿瑾就送了我这棵发财树,我有钱了,小弟们劝我去挥霍,可我连顿饭也没舍得请他们。”
“我用所有钱,给阿瑾买了一座庄园。”
“里面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是和他一起选,给他买了可爱的小猫,还把那棵发财树摆在了庄园正中,最显眼的位置。”
“别人来问,我就说:老婆送的。”
老婆拿一个月积蓄买的,比任何东西都金贵。
“或许是环境开阔,日子也好了。”谢蕴笑:“他的病也好了很多,甚至有一次主动勾我,让我在秋千上把他……”
说着,就抬手指了下落地窗左侧,花团锦簇的秋千,提醒道:“就那个,你小时候想玩我老打你的那个秋千。”
谢祈年:“……”
“他真的太好了。”谢蕴又重复一遍:“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在瑾蕴庄园藏了个宝贝,他们想巴结我,送多少美人都没用。后来……”
谢蕴的手陡然一紧,其上青筋暴起,说:“后来,不知道是谁之前认识他,知道他……对那事儿有阴影,就告诉了我的死对头。”
“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就到我家四处宣扬,骂阿瑾是被人睡烂了的破鞋,甚至专门找人,就在幽深的巷子堵他,一次六个。”
“我时时陪着他,时时让他带着保镖,那群人对他构不成威胁,可……他还是自杀了。”
谢蕴的眼睛彻底没了光,他终于搁下了手中白布,指节轻摩相框,咬牙切齿:“原本,他的病都快好了,日子什么的,都要好起来了。”
“后来,我又弄死了死对头。”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力越来越大,那颗发财树,我一直仔细的养着,比养你可细心好多倍。”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但还是这样了。”
谢蕴顶了顶腮,语气颇有些抱怨的意味:“你要是早回来两天,或许可以出出主意,救一救它。”
“可你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