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到教室时,离上课没几分钟了。
徐长宁来得早,占的前排的位置。
江眠眠坐到她身旁。
徐长宁立刻探过来道:“厉景行又找你发什么疯?”
江眠眠把书从包里取出来:“谁知道!”
“。。。。。。他走了?”
徐长宁愣道。
“不清楚。”
江眠眠说,“我从北门走的。”
z大共有四个门。
通常情况下,江眠眠走南门。
她今天选择在北门下车,显然就是为了避开厉景行。
徐长宁:“。。。。。。6。”
江眠眠皮笑肉不笑的对她咧了咧嘴角。
徐长宁盯着江眠眠,眼底带着探寻的意味。
江眠眠头上仍戴着帽子,从帽檐下瞥了眼徐长宁,微顿,将昨天下午她约厉景行见面,打算将无意间听到的简司逸和古倩的内容告知他,结果话都没来得及说,厉微微就冲了回来,最后惹得自己一身“龌龊”的经过说了。
徐长宁听完,气得头顶差点冒烟:“我竟然一时分不清他们兄妹俩谁病得更重!!厉微微就是个横行霸道,骄横跋扈,仗势欺人的货色,就他厉景行一个人还不知道吧?”
“还自我感觉良好,他亲爱的妹妹是个讲道理,知书达理,与人为善的大家闺秀呢?!”
“以前觉得他疯批归疯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眼盲心瞎不分好坏,不识好歹的自大男!”
“这两人真正验证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个狗东西罢了!不值得浪费良心!”
徐长宁一口气骂下来,还不解气,眼底喷着火。
江眠眠看着徐长宁气得发青的脸。
老实说。
从昨天到现在,她心里一直憋着火气。
在厉靳深面前她又不敢表现出来。
所以早上徐长宁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在校门口看到厉景行时,她一时便没憋住火。
这会儿听着徐长宁激愤的声音,那口火气忽然就淡下去了。。。。。。也许不是淡下去了,只是转移了,转移到徐长宁那儿了。
瞧,这就是好闺蜜的好处,咳。。。。。。
“乖乖,我大概本身就不善良吧,换做是我,我压根就不会管这趟子闲事!”
“有句话我昨天还说不出口,但今天可以了。不管厉微微经历了什么,纯碎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徐长宁语气微冷道。
“该做的我都尽力做了。”
江眠眠眯眼,“以后不会了。”
“这就对了!”
。。。。。。
连续两天,江眠眠都让裴叔开到北门下。
不为别的。
因为第二天,厉景行不死心的又来了。
但“惹不起躲得起”这话,也不总是行得通。
这不,周五这天本就是满课,晚上的课好不容易上完,江眠眠与徐长宁刚走出教学楼,顺着阶梯往下走时,看到了立在阶梯下方的厉景行。
厉景行一身白衬衣黑裤子,外面就套着一件黑色长款羊绒大衣,衬衣解开三颗扣子,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根烟,没点。
浑身有种落拓的不羁。
他微抬着下颌,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江眠眠抿住嘴角。
只觉得一整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