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深垂着黑睫,眼底的阴寒掩在睫毛下。
“我去会会这渣滓!”
傅行川眯着眼,阴测测道。
厉靳深头都没抬:“别弄死就行。”
“知道。给你留着!”
傅行川狞笑,转身朝病房门口走。
走到门口,他顿住,侧身看向厉靳深,声音紧沉:“。。。。。。四哥,眠眠她没被欺负吧?”
厉靳深握着江眠眠的手隐秘的颤了颤。
从昨晚到今天。
他数次庆幸,又几度心痛到难以喘。息,以及直至现在依旧延续着的后怕。
庆幸他在小丫头历经绝望逃出魔窟时接住了她。
心痛在那之前小丫头身心所承受的恐惧,无助,消极,崩溃。。。。。。
后怕若是让那脏东西得逞,那必定是此生都难以磨灭的阴影和疼痛。
以及他没有在她开门时接住她,她也许会从一个狼窝,掉进另一个狼窝。。。。。。
想到这些。
他便恨不得将那恶心东西剁碎了喂狗!
许久。
厉靳深抬起头,望向面容紧绷的傅行川:“那人渣被她开了瓢,她逃了出来。”
开瓢?
傅行川愕了一瞬,随即又觉得没什么好诧异的。
毕竟是厉靳深一手带大的,没点狼性的狠辣都说不出去。
傅行川轻吸口气,扯唇:“不愧是小眠眠,真勇!”
。。。。。。
昏暗湿冷如同地府的地下室,血腥味浓重。
傅行川推开门进来时,程亮的皮鞋踩到了一地的鲜红,他啧了声,嫌弃道:“我这可是新鞋,第一次穿,沾上了这下水一样的恶心玩意,我以后还怎么穿?”
地下室外的南泰夹着根烟:“傅家破产了?”
“对,破了,刚破的。我买不起新鞋了,你给我买。”
傅行川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