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怔怔望着老爷子。
舞台下的众人一时之间亦是小声议论了起来。
毕竟老爷子说到了“见证”二字。
需要他们见证的生日礼物,得有多厚重?
以厉家的身家家底,就是送江眠眠一套大别野,在他们看来也不需要什么见证。
除非是比大别野更贵重的。。。。。。
傅行川听到周围小声讨论的声音,挑挑眉:“四哥,老爷子如此郑重正式,手笔定然不小,老爷子事先没跟你透露过?”
厉靳深黑眸微眯,觑他一眼。
傅行川就知道了,老爷子送的这份礼,没同他说过。
这倒让傅行川生出了几分好奇,好奇老爷子究竟准备的什么令人大跌眼镜的礼物。
而站在离他们不远位置的程竹贞三人,各个也都神色不一。
程竹贞在外一贯得体,荣辱不惊的面具早已焊死在她脸上,她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舞台上的双眼却浮着一丝紧绷和冷意。
厉继森面上则是难以苟同的森冷,语气轻鄙:“老爷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也就是养在厉家的一个玩意儿而已,未免太给她脸了!”
厉继森这种语气厉月榕早已习惯。
但听他用“玩意儿”形容江眠眠却是第一次。
以前她们说起江眠眠,他从来都懒得说什么。
厉月榕看了眼厉继森,美目掠过一丝不赞同。
她对江眠眠谈不上喜欢,毕竟她的两个孩子都与她不对付,因为她,厉靳深和老爷子对景行与微微颇有微词,尤其是厉靳深,都曾因为景行微微和江眠眠的矛盾,而大动干戈过。
六年前景行被厉靳深强行送出国,她对江眠眠确实很不满了一阵。
但景行是她生的,他什么性子她是清楚的,她实在没办法将他被送出国的过错全怪在江眠眠头上,这其中,他自己有很大的原因。
再有微微。
今年不知怎么,频繁与江眠眠起冲突,先前还因此住了院。
厉月榕远在国外。。。。。。自顾不暇,听着不免头疼。
就她这个女儿的性子,被她姥姥姥爷惯得不成样子,任性得她这个当亲妈的都看不下去,偏偏她生下她没怎么养她,是她姥姥姥爷带大的,她要说什么都没底气。
且就算说,她姥姥姥爷也总是护着,说一次心累一次。
而江眠眠她虽接触不多,可每回见她瞧着人挺正常,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根本不像个会主动惹事的。
是以每次听到她和微微又怎么了的话,厉月榕竟第一时间不觉得是江眠眠的问题。。。。。。
因着这些,厉月榕尽管不喜欢江眠眠,但也绝谈不上厌恶。
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江眠眠毕竟是厉靳深看重爱护的人,厉靳深是她的亲弟弟,轻贱江眠眠,等同于轻贱她的亲弟弟。
厉月榕在家中就是被偏爱的,在程竹贞和厉继森面前也没那么多顾及。
心下不赞同,嘴上便也就说了:“爸,眠眠到底是靳深的人,你这么说她,靳深听到了该不高兴了。”
听到厉月榕的话,厉继森完全不觉得冒犯,也不生气,眯了眯眼说:“阿深也跟老爷子一样糊涂,里外不分,把个玩意儿当宝贝!”
“爸。”
厉月榕看他,无奈,“眠眠好歹是在厉家长大的,是个活生生的人,哪是个玩意儿,您别这么说。至少,别在我跟前这么说。”
厉继森愣了下,看着她娇嗔却又带着点认真的脸,还是没生气,说:“榕榕,你别被你爷爷和阿深传染了吧?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