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下意识的就要回答他的问题,张口的一刹,蓦地响起徐长宁叮嘱的那句“你知我知”。
眼波快速闪了下,视线转到别处,道:“也不算感兴趣,就刚刚上网正好看到有关他的报导,好奇这世上真的有那般残酷狠辣的人吗?感觉有点匪夷所思,就问了下。”
匪夷所思吗?
并不!
论残酷狠辣,她家四爷在H市的传言可不比那位郁雪渊良善多少!
她身边就有这样一个人,又岂会因为世上还有一个如此的人感到匪夷所思?
瞧着对视都不敢与他对视的人,厉靳深幽声:“郁家背景特殊,水深如洪。且家族庞大,内。斗凶狠,最终郁雪渊却坐上了郁家最高的那把座椅,他手段若是仁慈一些,怕是早被家族内。斗吞食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江眠眠吸气,看向厉靳深,不想撞上他沉深的黑眸,她眼瞳抖了抖,强忍着才没再次躲开他的目光。
舔了舔下唇,支吾道:“不,不说他了,总归跟我没什么关系。。。。。。对了四爷,你还没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厉靳深太精明了,再围绕郁雪渊的话题说下去,没两个回合,她一准交代得明明白白。
厉靳深默然盯着她。
她最近的行迹每日都会有人向他汇报,他清楚的知道,她与郁雪渊并无交集。
所以她突然与他打听郁雪渊,应该不是为了她自己。
至于为了谁,且能让她这般焦急忙慌的,就更不难猜了。
她身边交好之人,从前只徐长宁以及。。。。。。苏桐。
苏桐两年前离开了H市,至今无人知晓她的行踪。
而现在,则多了一个顾屿。
这三人中,总归有一个人是答案。
只要不是她,具体是谁,厉靳深也懒得费那个神去猜。
江眠眠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嘴角讪讪的勾起一抹笑,“笑嘻嘻”的:“四爷,你这是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厉靳深看着她小脸上扬着的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轻哼了声,拿过她一只手捏着,吐出两个字:“没去。”
没去?
江眠眠愣。
什么没去?
被动的叫他牵着重新坐回床上,江眠眠反应过来了,惊愕望着厉靳深:“四爷,你是说你今天没去公司?”
“嗯。”
江眠眠:“。。。。。。哦。”
厉靳深肩负厉氏重任,日理万机是一定的。
纵使哪日没去公司,在家亦不可能闲着,书房俨然成了他另一个办公地点!
因此江眠眠惊讶了下便也接受了。
屁股蓦地离开床沿。
江眠眠呼吸断了一截,然后她便被某人揽着腰坐到了他腿上,一只手仍是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在大掌里。
背部不自觉的绷了绷,江眠眠一面缓着呼吸,一面瞄他,见他神色从容,一脸寻常,耳尖却是微微红了红。
厉靳深深目掠过她透红的耳尖,落在她白而薄的侧脸,清淡的嗓音总算有了点柔色:“休息了一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江眠眠低着声音,主要是有点尴尬。
她又不是真的贫血!
加上刚才又看到张妈提着那么多号称补血养气的营养品。。。。。。此刻听到他问,心下暖是暖的,同样也有些愧疚。
“好多了,那就是还有些不舒服。”
厉靳深得出结论。
江眠眠脸也红了红,正要说没有不舒服,听他端正道:“贫血的事可大可小,既然要养,便在家多养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