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徐长宁蓦地问。
江眠眠一愣,看着她:“怎么做?”
徐长宁勾唇,明艳的小脸透出几分阴冷:“我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江眠眠表情不变。
徐长宁:“。。。。。。你不说点什么?”
江眠眠撇撇嘴:“说什么?”
“你不觉得我心狠阴暗,一点也不善良吗?”徐长宁试图吊起江眠眠这方面的情绪。
但江眠眠始终面无表情:“不会啊。因为我也这么想过。”
徐长宁:“。。。。。。”
从顾屿问她要不要把照片发给她,她同意了时,徐长宁就知道,江眠眠的决定了。
或许有一部分是报复。
但大部分原因是希望厉微微能借此看清简司逸是个什么货色,及时止损。
但如她自己所说,如果是她,她不会发。
就让厉微微蒙在鼓里,看她那自以为是的蠢样儿,不也挺有意思的。
她有什么义务拯救一个视自己为眼中钉,处处找她不痛快的蠢女人?
她因为这个想法,还偷偷的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太不善良了。
没想到江眠眠会说,她也有过这个想法。
徐长宁小脸凝固了几秒,道:“得。我瞬间就觉得我不阴暗了。”
江眠眠笑:“咱们都是俗人,有那么些不怎么光明的想法很正常,行为上光明就行。”
行为上光明?
徐长宁挑挑眉毛,看着江眠眠。
江眠眠也从她眼神里想到了什么,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好像,貌似,她现在跟她家四爷就不怎么。。。。。。光明。
徐长宁心下也有些一言难尽。
她跟某人又何尝不是呢?
。。。。。。
放学,江眠眠回到轻水榭,在别墅前的停车坪看到了厉靳深最近常开的那辆迈凯伦,知道厉靳深这是回来了。
眼睛一亮,朝着别墅走去的步伐都欢快了些。
走进别墅,站在玄关换鞋时,一道大方婉约的女声从客厅飘来:“这些严格来说不是药品,而是保养品,吃了能提神静气,尤其是对长期处于忙碌状态的人来说,有护肝护心的作用,每天吃一粒就行。”
江眠眠换鞋的动作一僵,看向客厅。
有些人天生一张妖孽脸,一眼看过去,想不一眼看到都难。
而顶着这张妖孽脸的男人端坐在沙发里,一条长腿架在另一条腿上。
在家的缘故,他脱了外套,仅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西裤,衬衣扣子不再严谨的都扣着,解开了三颗,露出精瘦的脖颈和一片精致锁骨。
他姿态极松弛,紧窄的腰背慵懒的靠着沙发背,精绝的面庞轻垂。
从江眠眠这个角度看,他这幅沉静的模样,就好似在认真倾听对方说话的样子。
对方说话,不打断倾听是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江眠眠知道。
但她心底就莫名生出一丝,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的介意来。
或许,也并非完全的“不可理喻”。
毕竟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是得到老爷子认可的,可以站在厉靳深身边,与之相配的秦襄!
秦襄并没有跟厉靳深坐在一张沙发,而是坐在他右手侧的另一张沙发里。
她穿着棕绿色的法式丝绸衬衫,黑色西装阔腿裤,两条腿。交叠,坐姿优雅,有股从骨子里带出的沉静和大气,显得她整个人有些清冷的淡泊感。
大约就属于人淡如菊,但气质绝佳的类型。
她手里拿着一个深紫色的小瓶子,大概就是她方才所说的保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