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厉靳深没让江眠眠去冲咖啡。
江眠眠也没敢再走。
硬是等着厉靳深慢条斯理吃完早餐,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才跟着人离开了饭厅。
只是,不知道某人是不是故意的,这顿早饭比以往吃得都要久。
走出饭厅,江眠眠瞅了眼厉靳深,刚想说自己去学校了。
厉靳深淡沉着嗓音先道:“给我一份新的课程表。”
课程表?
江眠眠有些懵的看他。
她记得她以前也没给过他这种东西啊?
这话从何说起?
厉靳深瞥她:“我记得以前周一的课是在上午十点过。课程时间改了?”
江眠眠:“。。。。。。没有啊。”
厉靳深黑眸溢出犀利的芒光,盯着她。
江眠眠:“。。。。。。”
他这么盯着她干什么?
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江眠眠莫名其妙,又着实被盯得心虚。
并不是她真。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而是没有人在气场强势如他的面前,被他用这样锐利的目光沉寂盯着时能一点不慌,稳如老狗的!
“不到九点半,不许出门!”
江眠眠正懵逼不知所云间,厉靳深蓦地沉下脸,掷声道。
说完,也不等江眠眠回应,凛步朝门口而去。
江眠眠:“。。。。。。”
瞳孔轻颤,看着他挺括冷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胸脯一起一伏。
真的,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脾气如此阴晴不定,莫名其妙的人!!
本来心情很好的江眠眠,简直都要被他这一出一出的搞得“抑郁”了!
。。。。。。
厉靳深沉着脸从别墅出来。
站着车旁的裴叔立刻冲着他来了个九十度鞠躬,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嗓门异样的浑厚粗亮:“厉四爷!!”
厉靳深步伐一顿,轻挑眼皮扫去,看到快把头低到膝盖下的裴叔时,薄薄的唇角一抽,没有理会,步下台阶朝迈凯伦走。
“厉四爷您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乘船,不跟我计较,愿意再次给我这个机会,我真的真的很感谢厉四爷您,我们全家都谨记您的恩德!”
裴叔双手绷直,紧贴着大腿两边,一字一字特别洪亮,跟喊口号似的。
厉靳深脚步未停,沉峻的面庞渗出丝阴凉。
裴叔但凡敢抬头看他一眼,定然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佳,而他也绝不敢在这时没眼力见的“讨嫌”。
没过一会儿。
裴叔听到碰的一声,车门关上的声音。
随后,便是车子发动的声响。
别墅前的停车坪很宽,但裴叔仍是赶忙站得远一些,生怕自己挡着路了。
而对于厉靳深从始至终没有搭理他一句,他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愿意在给他一个工作机会,他和他的家人均是发自内心的感恩。
何况,厉靳深原本就是个寡言少语,冷酷的性子。
然而。
当车子从他面前擦过时,裴叔却是一愣。
过了会儿,他眼睛一颤,涌出红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