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被吵醒,傅行川没有直接开口骂人,纯碎是在忍。
忍什么?
忍着看他是不是真有天塌下来的大事非这个点找他不可!
厉靳深顿了下,才想起这个点是傅行川正常的睡眠时间。
他鲜少的良心发现,说:“抱歉。忘了。”
傅行川:“。。。。。。”
新鲜了。
厉四爷竟然给人道歉。
“得,就冲四哥你这句话,我哪怕是躺在棺材里,棺材板被钉子钉死了,土埋了八百尺厚,我也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傅行川说。
厉靳深:“。。。。。。”
大可不必!
“四哥,我准备好了,什么大事,你说吧!”
傅行川大声道,已显示自己这会儿完全不困了。
厉靳深:“。。。。。。”
轻拧着眉,一手伸进裤兜里想去摸烟。
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因为烟在书房的书桌上。
厉靳深便转身,朝书房走。
江眠眠要是看到,怕是又要嫌他烟瘾大。
走进书房,点上烟,开始抽时,厉靳深基本上把事情说明白了。
手机那端的傅行川却沉默良久。
开口前,他沉沉的运了两口气,道:“所以四哥,这就是你大清早扰人清梦的‘大事’?”
他开除了一个司机,他把头拧下来都想不明白,这算哪门子的大事!
厉靳深不是听不出傅行川语气里的情绪,直接没管,说:“眠眠在跟我闹。”
说出这句话,他烦躁的狠嘬了口烟。
提到江眠眠,傅行川情绪平复了点:“我记得没错的话,裴叔给眠眠当司机有几年了,眠眠单纯心地善良,裴叔大抵对眠眠也不错,否则也不会因为眠眠哀求他,他就拼着得罪你没有好下场的决心也要帮眠眠。”
“眠眠肯定是觉得裴叔是因为被她连累,所以自责难受。你又一副不过是开除一个司机的冷漠态度,眠眠当然更接受不了。”
“况且,在这些之前,裴叔当了你那么多年盯着眠眠的眼睛。眠眠知道了,没有怪你,也没有跟你闹吧?”
“这样一对比,你岂止是不近人情,简直。。。。。。”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厉靳深压着眉头,将一根烟碾熄在烟灰缸里。
闭嘴?
那是不可能闭嘴的!
否则就太对不起他这么早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的“苦心”了!
傅行川继续:“四哥要我说,你有时候还真不如小眠眠的心胸,小眠眠对你,真不是一般的宽容,容忍。”
“你想想你平时对小眠眠那变态的掌控欲,也就是小眠眠,换做其他人谁受得了。”
“小眠眠哪次不是气三分钟,就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不止如此,还巴巴的来哄你。。。。。。”
傅行川本来只是想“报复”他,膈应膈应他一下。
结果说着说着,就真替江眠眠憋屈不平起来,还心疼。
哪家的小姑娘,有他们家小眠眠这么乖的?
“四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可警醒点吧!小心真给小眠眠逼急了,你后悔都没地后悔去!”傅行川低哼着煞有其事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挂完,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倒头继续睡。
而这边的厉靳深:“。。。。。。”
俊颜黑得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