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眼神暗淡,心口沉冷的,像是浸入了又湿又潮的雨水,透不过来气来。
她原本,不应该有那样的感觉的。
毕竟她不舒服,四爷抱着她下车,实属正常,老爷子根本不会多想。
一切皆因为她。。。。。。心虚。
她害怕让人知道她和四爷的关系,所以草木皆兵。
江眠眠仰抬起下巴,轻张着唇,深深长长的吸了口气。
忽然。
一阵熟悉的冷木香裹着尼古丁的气息从后扑来。
江眠眠背脊一僵,跟着便被一双大手从后抱住。
江眠眠长睫颤动,她很累,身体累,心累。
此刻,她没有力气跟他对抗。
厉靳深从后抱了她一会儿,高大的身躯微弯,勾着她的腿弯将她抱起,往别墅里迈去。
。。。。。。
车子驶出轻水榭沉重的大铁门。
厉敬尧握着拐,瞥向身侧坐姿狂野的厉景行:“今儿个怎么话这么少?”
厉景行看着车外,只给厉敬尧一个冷戾的侧脸,声音慵慵懒懒的:“太姥爷,我什么时候话多过?”
厉敬尧没接他这话,看向车前:“今天看到眠眠,什么感受?”
厉景行左心口蓦地紧了一寸,他转头盯着老爷子:“您希望我什么感受?”
“我当然希望你能对眠眠多一些善意。。。。。。”
厉敬尧微顿,盯着厉景行,意味深长,“如果能包容眠眠,那就更好了。”
厉景行看着厉敬尧颇有些深意的眼睛,眼廓不明显的一凝。
他瞥开目光,从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头微微朝车窗侧低了低,额前碎发垂落在他野性不驯的眸子前。
两根长指夹着根烟叼在薄唇间,点火。
老爷子自己也抽老烟,倒也不反感有人在他面前抽,耐着性子等他的回应。
好一会儿,厉景行呲了一声,半笑不笑的看厉敬尧,痞声道:“太姥爷,您不会是想撮合我跟江眠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