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一切都迟了。
赫连瑾昏迷不醒,而且据太医诊断,他身体受损严重,再加上连番收到惊吓导致昏迷,甚至可能……
沈娇娇捂着胸口,悲恸欲绝,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抽搐,心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瑾儿才会被害成这个样子!"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小水花。
"瑾儿……瑾儿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皇婶啊!"
沈娇娇抱住赫连瑾瘦弱的身躯,嚎啕大哭。
"怎么回事。"
赫连渊看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赫连瑾,额角突突地眺。
浑身散发出阴沉骇人的寒气,殿内的气温瞬间降了几度。
“王爷恕罪。”
一群太监宫女跪在他跟前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直视他那冷得似要杀死所有人的眸光。
"说。"
赫连渊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嘶哑,带着无尽的危险气息。
那领头的公公颤颤巍巍道:"陛下是在太妃的冷殿找到的……"
话毕,一片静默。
赫连渊面黑如铁,双手紧握成拳,眼中的杀意如有实质,身侧的桌案更是砰砰作响,似乎承受不住他此刻爆发的怒火。
"将她人带过来!"
他的声音很轻,但听到的人却毛骨悚然,冷汗涔涔。
领头的公公跪趴在地上,头抵在地上,浑身发抖。
"王爷……太妃……太妃已经去了!奴才几个发现陛下的时候,太妃的尸体便在不远处……"
他说着,还用衣袖擦了把汗,战战兢兢地望向赫连渊。
赫连渊闻言,俊美的容颜上没有半分表情,深邃幽暗的眸子里仿佛蕴含千年冰山般寒彻刺骨,让人只觉呼吸困难。
"王爷,先让南宫先生为瑾儿医治吧。"
沈娇娇从眼泪中抬起头,对着赫连渊说到。
她知道赫连渊心里恨极了那个毒妇,若非当年是她设计陷害赫连渊,赫连渊又岂会遇到那么多磨难。
她又何尝不恨那个女人,息肌丸带来的痛感,至今还深入骨髓。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赫连瑾的身子,她只要赫连瑾醒过来。
赫连渊微微颔首,目光移向床榻上躺着,一动也不动的赫连瑾,眉宇间掠过一抹担忧。
"王爷,郡主。"
南宫羽抱着药箱走了进来朝两人福了福身,马不停蹄地走到赫连瑾身旁准备为他扎针。
"郡主,陛下被您抱着,臣不好施针。"
南宫羽隐晦提醒她将赫连瑾放下。
"好,南宫先生,我明白。"
沈娇娇立即抱起赫连瑾放到床榻上,并亲自替他脱去鞋袜和外裳。
南宫羽接过沈娇娇递过来的银针盒,坐于床沿边上,认真专注的凝聚精神,以防一旦扎错位置,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南宫羽将银针拿出来消毒后,就在众人屏息凝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赫连瑾身上扎满银针,速度快得惊人,令人咂舌。
赫连渊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赫连瑾,见他并未露出任何异常,才稍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