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滚回来!"
太妃余光看到她的身影,抄起手边刚更换的茶盏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茶盏落到青竹头上,温热的茶水带着茶叶和茶沫喷溅到她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皱起眉头。
她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茶渍,连忙跪下请罪,"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擅自跑出去,请娘娘责罚。"
"该死的东西!哀家养了你这么久,你居然敢偷懒耍滑!"
太妃气的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她一眼,又是一个茶杯砸了过去。
青竹一咬牙,硬着头皮挨了下去。
啪的一声,茶碗被打成两瓣,茶水洒了她一身。
太妃见状,脸上的怒火渐渐散去,反而笑了起来,笑容阴测测的。
"怎么,你有怨?"
她死死盯着青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青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颗心跳的厉害,心虚的垂着头,不敢与太妃对视。
"娘娘息怒。"
太妃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更是得意,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你这个贱婢,哀家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谁敢留你性命?你不过是哀家身边的一条狗,还敢插手主人的事。"
她半眯着眼睛,嘴角勾勒起一道残忍的弧度。
她在为方嬷嬷先前在她身侧提建议的事耿耿于怀。
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青竹的计谋,所以才会借此机会教训她一顿,也好出出心中那口恶气。
青竹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疼痛感刺激着她神经。
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把你那身脏东西换了,免得脏了哀家的地。"
发泄完脾气后,她的脸色明显好转,撇了撇地上跪着的青竹,厌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滚蛋。
青竹深吸了一口气,缓慢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小跑出去。
殿内的其他人连忙将地上的碎瓷片清理干净。
等青竹换了身衣服之后,她抬眸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太妃,小心递过去一盏茶。
"娘娘是为了什么事心烦意乱,反正兵符在娘娘手中,这些人得罪了您,早晚都要受到惩罚。"
"你倒是懂得宽慰哀家。"
太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
"那群老匹夫居然说哀家铺张浪费,还敢上书朝廷弹劾哀家,哀家能不心烦吗!"
"娘娘息怒,既然这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娘娘何必和他们计较呢?反正兵符在娘娘手中,就算那群老匹夫再多的奏折,也不能撼动娘娘的地位。"
"呵!"
太妃冷笑一声,"这些老匹夫,真当哀家是好脾气的!如今居然敢对哀家指指点点,真当哀家怕了他们!"
她放下茶盏,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那群老匹夫,就算再蹦达几天,哀家也要收拾他们。"
说着她瞥了一眼身侧的低着头的青竹。
"去,你去告诉小皇帝,哀家的尊封礼,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给那群老匹夫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