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屏气凝神的众人,闻及此言议论纷纷。
刚刚肃静的厅堂此时已经变得一片嘈杂。
有人从座位上起身,面对赫连渊弓手。
“请王爷早做决断。”
有了第一个领头的,接下来的人如雨后春笋一样纷纷请愿。
南宫羽的嘴角一扬。
他知道此事已成。
赫连渊耐不住这么多的人言,决定还是回来之后再向沈娇娇说明。
他大手一挥。
“好,既然如此,我等便于明日出发,不破贼寇誓不回还。”
赫连渊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热情都给点燃了。
事情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众人纷纷辞行。
南宫羽悠闲地把手背在身后,目送各个大人离开。
不一会整个厅堂就剩下了两个人。
“昨日听马顺说,你去看夫人了?”
南宫羽转身看向赫连渊,淡淡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两人从小的情谊,所以私下里并没有那么拘束。
“是,我去瞧瞧她毒有没有复发,顺便给她带了调理身体的草药。”
近几日因为临江反贼的事情,赫连渊都没有怎么闭眼。
此时他闭眼养神,没看南宫羽。
“原来在医术上还有你不自信的。”
闻及此言,南宫羽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突然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赫连渊发现了什么。
他的心里开始忐忑,但对面的人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看他。
片刻后,南宫羽放心了。
“王爷太看的起在下了。”说完他爽朗一笑,没有给赫连渊请安,转身离去。
他这个样子对于赫连渊来说才是正常的。
后宫中,经过几日禁足之后的贵妃,知道了自己的话在皇帝面前的分量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大。
贵妃最近很收敛,目前她的靠山就是皇上,倘若皇上厌烦她了,那她的一切可都完了。
厅堂内,贵妃来回踱步,身边的内侍都站在一旁低头垂手而立。
一个轻快的步伐穿越门外的盛开的鲜花,踏过几步台阶,进入屋内。
方嬷嬷慌慌张张的手里似乎还揣着什么东西。
进屋头,她又转身朝门外望了望,确定没人跟来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的是这副模样,皇上下朝后往哪个方向去了。”自从那次皇帝走后,她就被禁足了,但是如今禁足已经解了好几天了,皇上始终不过来,贵妃心急了。
她便让方嬷嬷整日去前面看着,碰见皇上就说自家主子整日在宫中反思,身体越发不好了,请皇上拿主意。
可一连几日都没有什么进展。
方嬷嬷闻声才向贵妃行礼,却被她挥手打断了。
“什么情况快说吧。”贵妃不耐烦的坐在上座。
“今日奴婢没有注意到皇上。”
闻及此言贵妃怒气上头,本想呵斥方嬷嬷。
“但奴婢得到了这个。”方嬷嬷把袖子中的信封漏出一个角。
贵妃立即住声,清了清嗓子对下面的人说。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待内侍们都排成一个队出去后,方嬷嬷上前把手中的信封呈到了贵妃的手边。
贵妃拿袖子遮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