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渊没有王妃,整个王府的事情就轮到沈娇娇一人操办了。
今天是难得放松,所以他也起的很晚。
以往,多休息休息就是他过年的全部活动。
他生在帝王家,所以从小到大并感受到什么都亲情,也不过这些日子。
但今日王府里却是格外的热闹。
沈娇娇和赫连渊不一样,她从小的生活坏境很好,爹爹娘亲的哥哥都很宠爱她。
她从前的家很热闹,一点都不像这个空荡荡的王府。
沈娇娇张罗大家贴对联挂灯笼。
到了中午时,整个王府焕然一新,热闹非常。
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为这个王府披上了一层人间烟火的外衣。
这一切都拜沈娇娇所赐。
她放下了一切,决心过好剩下的日子。
一连几天,沈娇娇纵情声色,拉着赫连渊吃饭,玩闹,甚至还发明了很多新鲜玩意。
赫连渊没想过年也能这么过,自己也能有一个这么平常的家。
如果这个爱胡闹的女人能一直在这,是不是自己的家也能一直如此。
就在晋王府一片祥和的氛围之下,京城另一边的丞相府可是大不相同。
李景毅可没心思过这么个年,他想要的是天下。
他从小就是人见人夸的天才,十几岁中进士,二十几岁是已经是皇帝最器重的人,如今他也才三十多岁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这个国家有很多决策都是出自他之手,而那个皇位上的人远远没有他聪明,那人只不过是投生了一个好人家而已。
凭什么自己要一直屈居人下。
还有那个什么晋王,平日里他一直高高在上也就算了,如今他竟然敢在朝堂之上不给自己脸面,简直是不知好歹。
想到这里李景毅狠狠地捏着手中的茶杯。
正在此时,一个全身黑衣劲装的人轻快的走了进来,单膝跪在李景毅的面前。
那人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全程冷漠。
这是他培养的死侍。
李景毅看了那人一眼,死侍便上前俯身到他耳边说了什么,又垂手立在一边。
听见这个消息,男人似乎有点讶异,他把手中茶杯搁在案几上了,招手叫来了高灯。
高灯是那日和他一起去晋王府的侍卫。
“主公有什么指示。”
“那日你确定把消息带到了?”
“十分确定,主公何出此言。”高灯十分不解,这件小事何劳主公再三询问。
李景毅摇摇头,“那女人还活着。”
高灯愣住了。
怎么会,那个女人没有解药不可能会撑这么久,她早该毒发身亡了才对。
“我早就听闻晋王收下有一位名医,沈娇娇未死恐怕就是这位的手笔。”李景毅自顾自的说道。
这么说来,这女人是投靠了晋王不假,否则晋王不会授命给她看病。
晋王赫连渊是皇室出身,是当今皇帝的侄子。
李景毅大叫不好。
沈娇娇反了水,自己的全部计划都有暴露的风险。
看来那个女人和晋王都留不得了。
他缓缓抬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