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血喷涌而出,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
最终赫连渊慢慢屈膝,倒在地上,就倒在沈娇娇的面前。
一时间沈娇娇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感官,世界只剩下赫连渊一个人,以及他身上那个骇人的伤口。
她匍匐到赫连渊的身边,抱着他尖叫着不知所措。
李府的小厮被杀干净之后,士-兵也反应过来。
副手被赫连渊抢走刀之后,为了防止丁回逃跑,第一时间就带着人把他羁押。
安排好丁回之后,副手才注意到沈娇娇大大叫。
他一转头就看见了三个血人在躺在地上。
当他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人是王爷时,惊慌的大喊道。
“传大夫,传大夫。”
副手在不冷静的情况下,安排两个士-兵把王爷抬入府内。
还指挥一个士-兵八百里加急去接南宫羽。
他们特别相信南宫先生,相信只要南宫先生在王爷就能转危为安。
那时南宫羽在后方等待着赫连渊的消息。
但是他并不是很着急。
因为对于赫连渊来说这并不算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他知道这次王爷依旧会像以前一样,完美的办完任务,即使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直到这个侍卫跑进营帐,南宫羽才知道大事不好。
这种心理反差是极大的。
“带路。”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说完他踱步而出,直接跨上了营帐旁的一匹大马。
侍卫也不敢耽搁,待着南宫羽向江阳进发。
此时江阳县衙内。
赫连渊躺在客房内,侍女从屋子里往外端出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
沈娇娇摇摇晃晃,满面脏污的等在屋外。
看着她一副下一刻就要昏倒的模样,副手曾劝过她,让她也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就好了。
但是沈娇娇依旧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出神,就像那副手并不是在跟她说话。
此时她没有哭,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沈娇娇油盐不进,副手也不再劝她,就让她在这里等着。
房门开了,几个郎中一脸忧愁地结伴走出。
沈娇娇这时才像一个活人一样,流利地转头起身围到那大夫的面前,用格外沙哑的嗓音说道。
“王爷怎么样了。”
她想不起来自己上次喝水是在什么时候,此时说话,嗓子就像两片干树皮一样在一起摩擦。
勉强把话说完,她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几个郎中身为医者看着沈娇娇的模样倒觉得应该给她先诊治一番。
但沈娇娇只是摇了摇手,断断续续的说。
“先……先……,殿下……。”
副手看不下去了,替她说道。
“她是想问晋王殿下如何。”
郎中们这才继续皱着眉头。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并排站开,都向副手和沈娇娇拱了拱手,中间的那人代表性的道。
“我等皆才疏学浅,诊治不了王爷的伤了,请府里继续寻找技艺高超之人。”
说罢他们四散开来,作势要走。
不是他们不愿意治,实在是王爷伤的太重了,虽然没有伤及什么重要器官,但是他失血过多,正面临着极其危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