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见他看向自己,心脏狠狠一颤,她努力克制着心底升腾起来的恐慌,挤出一抹讨好的微笑,柔声唤道:"殿下……"
她声音酥麻轻柔,目光带着钩子般勾-引着他。
可惜,赫连渊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不理会她的讨好示好。
"摄政王殿下,臣女不知哪里惹到了郡主?郡主为何要污蔑如此对待臣女,臣女奉旨入宫照顾陛下,自认为做的尽心尽力,可郡主却三番四次刁难臣女,难道郡主真的要逼臣女去死吗?”
李香兰越说越激动,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柔弱模样,叫人怜悯万分。
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也并非没有效果。
殿中不少人被她平日的积极迷惑,小声议论着。
"是啊,这李大小姐平时对陛下也很关心啊,又不是只有淑宁郡主关心陛下。"
"就是就是,又不是只有沈郡主一个人关心陛下。"
"李小姐不过是打碎个炉子,重新熬一副便好,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赫连渊冷哼一声:"娇娇绝非无理取闹之人。"
他虽未明说,但李香兰也猜测到了他的意思,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殿下,臣女自知不如郡主身份尊贵,但臣女贵为尚书之女,也绝不能任人随意践踏,若是臣女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别人定会当臣女是懦夫,届时,臣女还有什么颜面留在宫中伺候陛下?"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哀求道:"请摄政王为臣女做主!"
赫连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够了。"
"臣女不明白,臣女到底哪里做错了。"
李香兰咬唇,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跪在地上,仰望着他,希望他能够看到她的委屈和伤心,她的身形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疼。
"李香兰,你可知被你打碎的这副药价值千金,仅此一副,你该如何陪!瑾儿的病,你耽搁的起吗!"
沈娇娇看着李香兰毫无悔改之意的模样,气愤填膺,恨不得撕烂她虚伪的面具。
这个蛇蝎毒妇,自己绝不会放过她!
"郡主,臣女不是有意的,臣女只是太着急了,才会失手打翻了药罐。"
李香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完之后,又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她依旧装作一幅诚恳认错的模样,心底却早已乐开了花,只要能除掉沈娇娇,区区一副药又算得了什么?
沈娇娇冷哼一声:"我看你不是太着急,而是蓄谋已久!"
"郡主冤枉,臣女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存着害陛下的心思,否则天打雷劈。"李香兰指天发誓。
沈娇娇冷笑:"你敢说刚才那些话是你无意之举,你当我们都是傻瓜不成!"
沈娇娇不相信她的鬼话,正要说些什么,便被赫连渊打断。
"好了,娇娇,先把这件事情交给本王吧。"
赫连渊伸手揽住沈娇娇的肩膀,温柔地哄着她。
沈娇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但下意识的信任却让她脱口而出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