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没有呢。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沈凌山再熟悉不过。
那是朝廷军的战甲,还是等级高的那一种。
这人应该是战死之后无意落入水中了吧。
沈凌山并不想管。
此时他身边的马儿已经喝饱了水,在一边甩着尾巴。
他拉住缰绳就准备走,但水流冲的那人离他越来越近。
临走时他竟然发现那是个女人。
身披战甲的女人吸引来沈凌山的注意。
最重要的是他看见,这女人的口鼻附近有微弱的气泡浮现。
这人也许还活着。
沈凌山没有再犹豫,松开手中的缰绳,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蹚着水走了过去。
冷水浸润了他的全身,破开的伤口被扎的生疼。
他咬着牙,伸手拽过那人,向岸边游去。
所幸那人在的位置水已经不深了,他的伤口也没有泡水太久。
上岸之后沈凌山把她平放在地,再把她的头偏向一边,开始按压她的胸口。
按压几下之后,又把她扶了起来拍拍后背。
但是这人丝毫没有转醒的架势。
无奈之下,沈凌山皱起眉头,呛水之人似乎都要渡气的。
沈凌山想放弃了。
先不说这人还能不能活,就说他为何要付出这么多去救一个敌人。
他把头偏一边。
但并没有走,他单膝跪在地上。
一侧手臂撑在曲起来的膝盖上。
他的拳头捏紧又松开。
不知过了多多久,他把眼睛紧闭起来,叹了一口气。